的這麼一個人,不得不讓人疑問著他的身份來歷。
冰涼的手在死者腹部一推,立即可以看見原本平整的肌膚鼓起了小小的肉丘象是蚊蟲叮下的痕跡。
曼雲用左手按著,右手一刺,一隻長著透明雙翅的黑色小蟲就直撲著她的面門而來。
從曼雲額頭盤下的銀子,吐出了長信,啪地一下就把小蟲子拍到了一邊。別說吃,單這麼一下,她都嫌髒,銀子盤了盤尾很是不滿地在曼雲頭頂蹭了蹭。
在蟲子掉下來的一刻,曼雲已眼疾手快地伸手將一隻開啟的小玉匣子接在了下方,迅速地合上蓋。
再細檢了下屍體,沒再有有價值的他物,一個白瓷瓶拔蓋輕斜抖下了一揖子黃色的粉末在屍體胸前的傷痕上。細粉粘上殘血立即地冒出了一連串的黃色泡泡,迅速著吞噬著屍體的皮肉。
世上比活人可靠的是死人,而比死人更可靠的是死得不留下半點痕跡的死人。
經了這場綁架案,曼雲也暗自檢討了下年初在紫竹寺外抓到的那兩個亂民處理得不夠爽利,太過著相惹眼。雖說,那時無論是否處理,綁匪依舊會來,但是是否有可能是因為別人看出了那兩個身上中毒的痕跡,才會再派了玉娘這樣會毒的來。
不知道答案的周曼雲也只能儘量努力地讓自己一次比一次想得更周全些。
從玉孃的那堆東西里撿出了一根銅管,兩副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還有一包子暫時不知裝著何毒的瓶罐,曼雲走出了茅草屋,將門扣上。
“看著天氣不過半個時辰就該下雨了,點房子的事還得等晚些再說。”,見著曼雲舉了手中的包袱示意,杜玄霜立即做了回應。被關上的門,他不會再去開啟看裡面的情形,直接就會毀了。
“若是有雷電,就推給天火吧?”,曼雲頑皮地眨了眨眼,突覺自己還是很有作賊天份的。
站在三尺之外聽著的蕭泓不禁莞爾一笑。
周曼雲裝著根本就沒看到偷笑她的人,直接舉了舉手中的銅管跟盧鷂子說道:“還好,你們沒擅自動了這管子,否則麻煩就大了。”,雖沒觸開機關看著,但憑銀子的反應就知道里面是在霍城綁架周慎時玉娘就用的那種毒水,究竟如何應對,曼雲還沒有法子。
“那是因為那賊廝當時扣在手下要拿來對付小六的,小六殺了他後發現,怕是什麼暗器,不敢讓人碰著……”,盧鷂子故癖難改地又替蕭泓吹上了。
聽杜玄霜細說了此前中毒護衛的慘狀,眾人更是唏噓不已。
夜雨正如此前判斷的一樣,下了起來,但沒有出現曼雲期望的炸雷,難免讓她有些失落。但更鬱結的是要留下來放火的杜玄霜只願再帶了兩個護衛,反將曼雲託給了昇平號的盧鷂子。對於曾一起跑過江路,砍過人頭的同船人,不管將來如何,現在杜玄霜還是極信任的。
沙沙的雨聲掩著仿若同著步頻的行走聲,曼雲猶豫了再三,還是在隊伍中間慢了幾步,等到了護在隊尾的蕭泓。
“這次的事多謝了!你們現在既然收著河人……趕明兒我就差人給昇平送些藥去,抹消金印比刀割火燎要安全得多,大體上是看不出來的。”,這原本是為那個傷了臉的護衛配的,但對於大面積的傷害不甚管用,可對付道金印刺字還是成的。
“當做此事兩清的報酬?”,蕭泓側頭望了曼雲一眼,笑應道:“儘管送來就是了!”
“是的!兩清!”,曼雲答得認真。這一世,她要算得清楚些,有恩即償,不拖不欠,所謂人情欠太多了,她怕還不起。
“我也要……”,蕭泓只說了半句,就輕笑一聲,改了口道:“好!兩清了!”
立在原地的少年手平抬著示意著前方,象是催促著曼雲快走。周曼雲一點頭,很是輕快地抬起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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