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雄忙問起。
老人摸下凌亂長鬚,緩道:“內中詳情,我等做奴才的,怎會得知?”停頓了下,“不過也有傳言,那麻小夫人對老爺舉止歷來看不慣,說要報官讓老爺下獄。”
“何事可讓老爺下獄?”皇甫天雄驚訝問起。
老人搖了搖頭:“此等事,我怎會知?”
說著拎起身邊刷洗好的馬桶,扯下捲起褲衩:“好了,走了,我與你說的且不可亂說,平日裡燒些紙錢祭奠下麻小夫人。”
皇甫天雄愣著,原來如此,回到破房,對著那牆,雙手合攏,彎身鞠躬,默默拜祭起。
想必那麻小夫人定是知道麻仁人做惡事把柄,且是又不喜麻仁人,故也是經常挑釁他。
只是年輕少不更事,性格剛烈,被麻仁人設計陷害而死,可惜一朵鮮花就此凋零。
祈禱完畢,皇甫天雄在後面池中洗了個澡,換上條新衣衫,拎著修補好馬桶朝麻芸秀房間走去。
日垂西山,群鳥嘰喳,四、五月天氣,氣候適宜,碧藍天空讓人舒心,不少下人湧著朝伙房而去,看來到晚餐時辰。
拎著馬桶走到麻芸秀房前,卻聽的一陣嚴厲斥聲。
皇甫天雄不覺奇怪,駐足聽起,不聽尚好,一聽大吃一驚。
“真是氣死我了。一個姑娘家太不自重,竟與一下人吟詩作對。聽說還與他眉來眼去的,弄的我麻府上下都在傳著此事。”
“爹爹,根本無此事。”麻芸秀哭著說。
“無此事,那為何他們抓那廝時,親眼見你倆抱一起,還說你們是相互見過身子。”
說到這,只聽麻仁人大聲喊著:“你這是敗壞我麻家門風啊!要知你與那李知縣家公子已是訂下親事,況且明年即將完婚,現如讓李家知道醜事,他定是要退了此婚,到時看你臉面往何處擱?”
“爹爹,孩兒不嫁那李公子,日後他家去了別處,孩兒就要遠離爹爹。”
原來麻芸秀已經與李知縣兒子訂下婚約。
如此這番,倒是自己害了她,要知在這封建社會里貞潔和操守可比性命還要重要幾分。
麻仁人喝道:“這也總比嫁給一個屠夫兒子強吧!”
怎麼未聽見邱秀蓮的聲音呢?可能已是離開。
“此全是誤會,女兒與他根本沒做什麼?”麻芸秀泣道。
“可這是他們所見啊!再者他能在你的房裡吟詩作對,若是未有交情,就連我也是不信。”
“我與他真是清白,爹若不信,可以問那秀蓮啊!”麻仁人頓時哼道:“這丫頭有些瘋癲,你還是少與她交往。”
接著又是長嘆口氣:“真不知這李屠夫兒子有什麼好?”
麻芸秀又是一陣輕聲低哭泣。
“今後休想再出這房一步。我也叫人看好門,任何人不得再進此房。”
皇甫天雄拎著馬桶呆呆聽著他們談話。還未反應過來,卻見麻仁人走了出來,迴避已不及。
麻仁人見皇甫天雄站在門前,立即怒火沖天,大喝道:“你這廝在此做什麼?是不是又來找小姐。”接著朝四周大喊:“來人!給我來人。”馬上湧來四、五下人。
第二十六章 險些喪命
他們見麻仁人氣勢洶洶地站在那裡,忙是彎身道:“老爺,有何吩咐?”
“快將此無禮小廝給我拖下去狠狠打。”那些下人相互看著沒有動,想必他們不是打手,未做過此活。
正當麻仁人瞪眼斥責起,那位大管家來了:“老爺,有何吩咐?”
皇甫天雄覺的有些事須要澄清,大叫著:“老爺,小的與小姐可是何事也未做。方才只是馬桶漏了,小的去拿馬桶。”
話一出,身後下人一陣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