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怎能夠像飛鳥一樣飛舞在空中?
——還有,一個人縱然是輕功絕頂,亦未必能夠在彈指之間,飛掠十數丈之外,那種速度,絕無疑問已超越一個人的體能。
蕭紅葉的深夜步行出寨外,可以說是一種所謂離魂病,但那些珠簾的揚起,又怎樣解釋?
那一夜大雪的突然落下,是不是亦非常奇怪?
芸兒絕不像說謊,他們雖然喝了很多酒,也絕對相信自己絕不會醉眼昏花。
蕭十三沉吟著走到窗前,折下滴水飛簷垂下來的一條冰柱!
觸手冰冷,冰柱緩緩化成水珠在他的手中滴下,一切看來是如此的真實!
蕭紅葉看了蕭十三和芸兒一眼,打了一個寒噤,栘步到銅鏡之前,細看頸上那兩個牙齒洞!
她的臉色更蒼白,身子開始發抖,就像是勁風中的弱草,是那麼的軟弱,那麼的下能自主!
芸兒忙過去扶著!
蕭紅葉目光一垂,輕聲問道:「芸兒,你真的沒有說謊?」
芸兒點點頭,一陣委屈,眼淚流下。
蕭紅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輕拍芸兒的肩膀,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這種事,是不是大難以令人置信了?」
芸兒流著淚點頭。
蕭十三緩緩轉過身子來,那條冰柱亦已經不存在,變成一灘水!
他嘆息著道:「你們都不要擔心,這件事雖然不可思議,但我絕不相信是什麼鬼怪作祟,這可能是一種人為的把戲,是我們仇家的一種恐嚇手段。」
語聲一落,他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道:「他們若是以為那就可以令我恐懼,令我就範那就錯了。」
芸兒忙問道:「爺,真的不是那種東西嗎?」
蕭十三道:「昨夜你看見的也許只是一種幻覺,一種錯覺。」
蕭紅葉接著問道:「可是這兩個牙齒洞又怎樣解釋?」
蕭十三笑道:「要弄出那樣的兩個牙齒洞還不容易?這絕無疑問又是另一種手段。 」
「為什麼要這樣做?」
「以你爹的財勢,一般的手段,肯定已起不了什麼作用。」蕭十三撫須笑道:「這種手段雖然特別,其實亦沒有太大的作為,我們到底已不是小孩子。」
他的臉上雖然有笑容,內心卻並無任何笑的感受,只是裝出來,要令蕭紅葉放心。
芸兒的臉上亦有了笑容,只是這種笑容,並不難瞧得出並不真實。
蕭紅葉看看蕭十三,看看芸兒,忽然笑起來道:「你們不必安慰我,昨夜的事情我雖然不知道,亦想得到不尋常。」
蕭十三苦笑!
蕭紅葉接著道:「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都不害怕,不擔心。」
她笑看蕭十三道:「有爹在這裡,有誰還敢對我怎樣?」
蕭十三隻有點頭,蕭紅葉又道:「爹也不必太憂慮,即使這件事下是人為,邪不能勝正,女兒自問從未做過什麼壞事,又哪怕邪魔歪道作祟。」
「這句話最合我的心意。」蕭十三又大笑起來,這一次總算有些歡愉的味道。
也就在此際,沈宇匆匆地走到樓外,在門上敲了三下,說道:「大哥請出來一趟。」
蕭十三皺眉道:「芸兒好好侍候小姐,我出去一會兒,立即就回來。」
芸兒頷首,蕭紅葉接道:「爹儘管放心,光天化日之下,就是真的有鬼,也不敢出來。」
她竟然說出這種話,蕭十三一呆,點頭道:「好,好女兒。」轉身走出去。
沈宇恭候在門外,見蕭十三出來,忙迎了上去,道:「大哥,有件事不大妥當。」
「又發生了什麼事?」蕭十三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