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抓,啤酒“砰”的一聲被開啟,阿丟猛灌兩口,打了個嗝。
“那兩家也快搬了吧,等他們也搬走,這棟樓就剩咱仨了。”喝完啤酒,阿丟肚皮朝上,舒服地哼哼著。以前住在段家老宅,因為子孫眾多,段家老太爺早年買了塊地,建了幾十棟別墅給大家住,遠遠望去,整個別墅小區加後頭的山頭都是段家的,住在裡面別提多氣派。可現在,阿丟發現這棟十八層的大樓都是它的地盤,那感覺比住在段家還爽。
段容楓氣得翻白眼,身為驅鬼世家一份子,他入住的樓變成鬼樓有什麼好驕傲的!!
“應該是害死曾住在這裡那四個人的女鬼乾的,我們必須儘快抓到她,不能讓她繼續害人。”把啤酒罐捏成一團,段容楓站起身,在房裡貼了幾張防禦類的符咒,然後拿起他那個永遠能掏出符紙的揹包出了門,連夜尋找害人的女鬼。阿丟甩著尾巴懶洋洋跟在後頭,有那些符咒保護,姜文曜暫時不會有危險。
……
越睡越冷,姜文曜翻個身,悠悠醒來。另一半床上沒人,姜文曜也沒在意,閉著眼睛等了會依然沒有睡意,索性披著衣服起來,喝了杯熱水,這才發現房間牆壁上貼了好幾張黃黃的紙。
姜文曜隨手撕下來一張看了看,和電影裡抓鬼的符咒很像,黃紙配狗爬紅字,看半天也看不懂什麼意思。姜文曜無所謂地笑笑,又把符紙貼了回去,換上運動鞋出了門。
順著樓梯爬到頂樓,姜文曜裹緊外衣,迎風站在天台上。怡園小區外圍有一圈八層樓高的矮樓,裡面全是十八層的小高層,黑夜裡看過去,像飄搖在茫茫大海上的孤舟。風聲呼嘯,姜文曜半長不短的頭髮被吹成了鳥窩,摸摸兜,沒有煙,姜文曜有些興趣索然,他不喜歡抽菸,甚至同事讓煙的時候他直接說不會,但其實他會在家裡放一包煙,心裡煩亂或偶爾失眠的時候抽一根,一年到頭也消耗不掉一包,大多都貢獻給那些偶遇的看不見的朋友們了。
吹了幾分鐘,姜文曜有點冷,又忘了帶煙,只好往回走。剛走到樓梯口,關閉的鐵門突然開了,姜文曜一愣,下意識後退半步,他知道這棟樓沒住幾個人,現在又是三更半夜,誰會和他一樣跑來天台吹風散心?
大門剛開啟條縫,就被狂風吹得撞開,幸虧姜文曜退後了,不然非被大門糊到牆上。
門開了,姜文曜和裡面那人面對面,那是個比姜文曜矮半頭的年輕人,臉色慘白,目光呆滯,他看都沒看姜文曜,邁著僵硬的步伐走出來,單薄的睡衣被狂風吹得亂七八糟他卻毫無知覺,徑直走向樓邊。
看著他從自己眼前走過,姜文曜眉頭微皺,對視時,他似乎從那人的瞳孔裡看到了兩個人,一個扭曲掙扎的男人,一個長髮飛揚的女人……這哥們不會被女鬼附身了吧?姜文曜想起那天墜樓的男人,這位不會也要步那人的後塵吧?來不及多想,姜文曜轉回身追著男人跑,別看那男人個子矮腿也短,但走的卻特別快,姜文曜追上他的時候,他人已經到了天台邊上,再往前兩米,就掉下去了。
“喂,醒醒,你醒醒!”姜文曜拉住那人的胳膊使勁晃,可男人卻毫無知覺,還在執著地往邊上走。姜文曜火氣上頭,一拳砸在男人面門上,男人被打得向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姜文曜趁機撲上去壓住他,左右開弓一頓耳光。
男人對姜文曜的施暴全不在意,像根本沒看到他,依然掙扎著往起爬。男人力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