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ldo;團本部&rdo;的口吻說完這句話，又眨眨眼睛說：&ldo;奧利佛太太，我相信你會正大光明行動。沾了血的手套啦，漱口杯上的指紋啦，燒過的紙張碎片啦……你都會交給巴特。&rdo;

奧利佛太太說：&ldo;你儘管取笑吧，不過女性的直覺－－&rdo;她斷然點點頭。

瑞斯站起身。

&ldo;我會替你調查德斯帕。可能要花點時間。還有什麼要我幫忙？&rdo;

&ldo;我想沒有了，謝謝你，先生。你不提出暗示嗎？我珍惜這一類的東西。&rdo;

&ldo;嗯。好－－我特別注意射擊、毒殺或意外事件，不過我以為你已經向這方面進展了。&rdo;

&ldo;我已記下這些－－是的，先生。&rdo;

&ldo;好，巴特。你辦案用不著我來教。晚安，奧利佛太太。晚安，白羅先生。&rdo;瑞斯上校向巴特點了最後一次頭，走出房間。

&ldo;他是誰？&rdo;奧利佛太太問道。

巴特說，&ldo;軍中的紀錄好極了。經常旅行。世界上他不知道的地方並不多。&rdo;

奧利佛太太說，&ldo;我猜是密探。我知道你不能跟我明說，不過若非如此，今天晚上主人就不會邀請他了。四個兇手加四個偵探－－一個蘇格蘭場的，一個密探，一個私家偵探，一個偵探小說家。真是聰明的主意。&rdo;

白羅搖搖頭。

&ldo;你錯了，夫人。這是很笨的主意。老虎驚惶了－－老虎向前撲。&rdo;

&ldo;老虎？為什麼說老虎？&rdo;

&ldo;我所謂老虎是指兇手而言，&rdo;白羅說。

巴特率然說，&ldo;白羅先生，你認為該採取什麼路線？這是問題之一。我還想知道你對這四個人的心理有何看法。這一套你挺熱衷嘛。&rdo;

白羅還在摩平橋牌計分紙，他說：&ldo;你說得對，心理很重要。我們知道兇手犯的是哪一種謀殺案，以何種方式犯案。如果我們查到某人由心理觀點來說不可能犯這種特殊型別的案子，我們就可以將他剔除，不算在內了。我們對這些人略有認識。我們對他們已留下某種印象；知道各自選的路線；得知他們打牌的特性，研究過他們的筆跡和計分方式，藉此對他們的心智和特性有了某種瞭解。可惜呀！要明確宣佈結果並不簡單。這件命案需要膽識和勇氣－－願意冒險的人才幹得來。

&rdo;好啦，我們名單上有羅勃茲醫生－－他虛張聲勢，叫牌叫得太高，完全相信自己有能力把冒險的事情做好。他的心態跟這個刑案相當吻合。我們也許會說，這一來梅瑞迪斯小姐的嫌疑就自動抹除了。她膽子小，怕叫牌叫得太過份，小心、節省、審慎、缺乏自信－－最不可能從事大膽又冒險的突擊。不過膽怯的人會因恐懼而殺人。驚慌又緊張的人若被逼進死角，會不顧死活，象陷入絕境的老鼠。如果梅瑞迪斯小姐以前犯過罪，如果她相信夏塔納先生知道法案的情形，準備把她交給法律制裁，她一定會嚇得發瘋；她會不擇手段來自保。結果是一樣的，只是反應過程不同而已－－不是冷靜勇敢，而是絕望得發狂。

&ldo;再看看德斯帕少校－－一個冷靜、足智多謀的人，他若相信有必要，便肯試發一記遠端槍。他衡量有利和不利的因素，或許認定他有機會贏－－他是喜歡行動，不喜歡閒著的人，只要他確信有相當的勝算，他絕不怕走險路。最後是洛瑞瑪太太，她是老婦人，卻有充分的智慧和才幹。性格冷靜，有數學頭腦。四個人之中也許她的腦筋最棒哩。洛瑞瑪太太如果犯案，我料想是預謀。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