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了音嗎?” “這不一樣,透過一個人對一件事情的反覆述說,我們能發現裡面哪些是真實的。” “你懷疑我撒謊?”李暢很敏感地問。 “沒有沒有,你說的都是真的。我能判斷出來。”吳警官狡黠地一笑:“請你原諒,警察生來就是喜歡懷疑一切的。不僅僅是針對你。” “如果這真地是個重要的信物,很難想象,你和葉清知非親非故,只不過是在酒吧下了幾盤棋。他會把這麼重要地東西交給你,而不是他的兒子。”吳警官又說。 “我知道了!”李暢突然大叫了起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快說!” “葉清知那個時候已經感覺到了威脅。並且這個威脅就是針對這個信物來的,所以他在沒有解決這個威脅之前,他不能把這個東西交給他的兒子,那樣會給葉子帶來殺身之禍。而交到我的手裡,則是最安全的。誰也想象不到,他會把如此重要地東西交給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這是一著險棋。葉總下棋喜歡兵行險著,這正是他的棋風。 吳警官,你注意到了嗎?葉總交給我這件東西的時候,是費了很大的心思,並且在此前還做了一個很複雜的鋪墊。但是,表面上看起來,非常的漫不經心。他這麼做,一方面是減輕我的心理負擔,我不知道這個秘密,自然就不會把這塊玉佩放在心上。在說話行事之間。也不會露出破綻。另一方面,他也有點演戲給別人看的意思。說不定那個時候。他已經感覺到自己不自由了,感覺到自己的行動都處在別人地監視之中。所以,他需要演這出戏。” “聽聽他的原話:我有好幾塊類似地玉佩,都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了。哪一塊都是幾十萬以上的身價。一塊給兒子帶著,一塊給老婆帶,玉要養,越養越潤。聽出來意思了嗎?為了保護這塊玉佩,他把敵人的目光吸引到家人的身上。”吳警官說。 “所以說他是兵行險著啊!他知道,在找到真正的信物之前,對手不會對他的家人下毒手的。他的家人是一個路引。只要信物不被找到,他的家人就總是安全的。也許,他把東西交給我只是一種臨時的措施,待他佈置好後,他會想辦法再要回去的,他知道我不會把這件玉佩據為己有。他曾經試探過我,對的,就是試探。”李暢想起了葉清知託自己買菸、丟下錢包、買單多付錢等幾件事,當時以為他是心不在焉,神不守舍,沒想到卻是大有深意。 “這中間還有漏洞。他如果連自己都保不住,又怎麼能保護他的家人呢?反正葉清知也死了,對手只要下點狠心,把他的家人都綁架了,還怕逼問不出信物的下落?” “所以啊,葉清知把這件事牢牢地瞞住他的家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對手知道他的家人對此一無所知,就不會去動他們了。所以,這幾句話裡也傳達了這個資訊,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並且,葉清知可能有絕對的把握,知道對手在沒有找到信物之前,不會對他的家人不利。 還有一件事,吳警官,你注意到了嗎?自從葉清知出事後,葉子前後經歷了五次暗殺事件,五次,死了五個人,葉子卻依然安然無恙。你說,這有多大的可能性?這說明什麼?說明對手根本就不想殺葉子,他只是在給葉子施加壓力,他要試探葉子是否知道信物的秘密。換言之,如果葉子知道信物的秘密,並且手裡有信物,他肯定扛不住這種生死尤關的壓力,一定會用這個信物去換取自身的安全。這樣,信物就暴露了。葉子身邊肯定盯滿了監視他的人。” “可是,現在葉子應該是安全了,他們把目光盯上了你。你的性命他們不會顧忌的。可是,他們是怎麼發現的?”吳警官皺著眉頭,“李暢,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告訴我,要知道,現在只有警察才能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警察真的能保證嗎?”李暢反問。 吳警官無語。 李暢腦子靈光一閃,他想起了自己昨晚回到酒吧後,那種奇怪的感覺來自哪裡了。就是在酒席上,有人發現自己胸前佩掛的玉佩後,那種驚愕的目光!那個人就是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