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胡建設故意為難常書記,常書記雖然在幾件大事的決定上投了反對票,平常卻相處得很正常。也沒有見過怎麼刁難胡建設。” “那胡建設還跟誰地關係比較好。” “除了我之外,跟雷副區長的關係比較好。” “你和雷副區長的關係怎麼樣?” 易風遲疑了一下:“怎麼說呢,還行吧。” “換個角度問。如果你離開了,區長這個職位最有可能由誰擔任?” “這可不好說,這種事情只有上級黨委才能夠決定,我不能無端猜測。” “沒見過你這樣死腦筋的,黃土都埋了半截了,還有這麼多顧忌。再換個角度問,你會推舉誰擔任?這是你這個前任區長的權力。” “我會推舉周正吧。”易風的語氣有點不確定。心裡好像還有什麼忌諱似的。 “如果這次你被栽贓成功,你說誰會得利比較大?” “栽贓?”易風裂開嘴笑了起來,“這麼說你是相信我了?謝謝你,李總。” “對不起,剛才只是試試你。我一直不相信是你殺了常桂平,也不相信是你在胡建設背後指示。我在新州前後投資達十幾個億,這是一項多麼大的工程,只要做好這個工作,當好這個區長。仕途之路將是一片坦蕩,你會因小失大,為了區區幾百萬冒著從區長的寶座上掉下來的風險?你是一個有野心地人,在你的心裡。仕途絕對比金錢重要。我也瞭解過你的家底,你的父母都是生意人,有點家產,你是他們唯一的兒子,你還有一個妹妹,按照農村的習俗,這些家產將來都會是你的,所以,你並不是非常急迫地要得到這些錢。 易區長,為了你自己。請你正面回答我這個問題,如果這次你被栽贓成功,誰會因為這件事得利最大?” “雷鳴。” “是他?”李暢腦子裡掠過雷鳴那張英俊地臉。這是個帥哥領導。 “是他。如果我不在區長這個位置上,他是繼任呼聲最高的。雖然我反對他,但是有常桂平支援他,並且他與上面的關係也不錯。我被栽贓後,我的推舉自然就失去作用了。但是也,常桂平是支援他的啊,他能下得了這個手去殺掉老常?” “最後一個問題,胡建設如果知道你也和他一樣,坐在監牢裡,他是怎麼樣的感覺?” 易風哼了一聲:“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巴不得我早點死了吧,我當初真的瞎了眼,怎 麼看上這麼個東西。” “易風,我先走一步,有些問題我還得再問問胡建設。” 咣鐺,厚重的鐵門在李暢身後鎖上了,蔣隊長堆出一臉討好地笑容迎了上來,李暢很納悶,雖說自己給他提供了線索,幫他破壞了此案,他也因此改變了對自己的態度,可是也沒有必要這樣刻意討好自己啊。 面對李暢疑惑的眼神,蔣隊長什麼都沒有說,仍舊滿臉笑容地問道:“李……李總,問得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我想再去看看胡建設。” “好的,要不,我把胡建設帶到審訊室?我這個小派出所房間不夠,胡建設和其他犯人關在一起,牢房裡人多嘴雜,不好問。” 李暢不是警察,也不是專案組成員,在正規審訊室訊問嫌疑人有點不合規矩,在監牢裡問就隨意些,非正式化。可是,蔣隊長居然提出這樣地建議,莫非這傢伙知道了什麼? “不大好吧?”李暢遲疑地問。 “沒關係,陳局長也指示了,在這件案子上,我們全部聽您的。” “胡建設知道常桂平的死亡嗎,知道易風的被捕嗎?” “胡建設知道常桂平的死亡,發現胡建設的屍體後,我們也提審了他。至於易風的被捕,他應該不知道,逮捕易風后,我們就一直沒來得及審他。” “他是什麼態度。” “他好像很吃驚的樣子。” 李暢忽然感覺到自己多管閒事,反而成全了陳局長他們。這個案 審,沒審出來,或者審錯了,都無法對李暢交代,他記專程打了招呼要全力配合的,居然弄出這種事來,劉書記那裡更不好交代。李暢能在新州做出這麼大的事情,與市裡縣裡地關係肯定錯不了。 如果案子破了,官場上盤根錯節,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