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覺得詭異,陳文的表情也不太自然。「這事情,嗯,等回了金華府再說吧。」
……
鄭泰和宣詔使者同來,溫州這邊浙江明軍的文武官員卻只有陳文、新任的溫州府官員、暫且繼續負責防務的胡來覲以及趕來回報情況的吳登科。
陳文的秀國公和吳登科的義烏伯當即便冊封完畢,其他的詔書卻要回到金華府才能授予,不過這到也並不妨礙陳文設宴款待,一個國公設宴,還有鄭泰和吳登科這一侯一伯作陪,宣詔使者自然是沒有推辭的可能。
回到駐軍大營的大帳換了身衣服,再度出來,胡來覲雖未受封,但是看著吳登科時那滿眼的艷羨卻還是早已濃得都化不開了。看那樣子,陳文都不好說他是官迷,還是有上進心。
吳登科與胡來覲此前見過幾次,皆是因胡來覲反正後商討防務,不過有些話,吳登科卻也沒有避著他,乾脆直接就說與了陳文。
「大帥,這秀字,末將不記得如今王師光復的金衢嚴處臺溫這六個府裡有帶著個字的地方啊。」
陳文知道,他與吳登科說話不避著胡來覲,本就是對其人的一種拉攏,讓他覺得自己不是浙江明軍的外人。這種被看做是自己人的暗示,對於新近投效的外來人士來說很是重要,吳登科能夠做到如此顯然是讀書養氣多年,城府和見識早已今非昔比,對此陳文頗為欣慰。
只是吳登科說的十分認真,鄭重其事之下,似乎比他受封伯爵時還要嚴肅一二,弄得胡來覲卻還是都有些不知道手腳該往何處放了。
「這個事情,我剛剛也仔細想過了。咱們現在光復的幾個府裡面確實都不含這個字,這個字也從未用在過國號上,春秋戰國時皆無,倒是有個地方以前用到過這個字。」
陳文所說的,乃是嘉興府,其在殘唐五代時名為秀州,本為蘇州的一部分,後來被錢繆的繼承人錢元瓘分出去,當時在轄區上還包括了松江府的地面。
南明冊封爵位時的名號,祖籍有之、出生地有之、如今光復之地有之、立過功勳之地有之,甚至便是好聽的用詞或是古來已有的稱呼,這些盡皆存在。秀之一字,與陳文祖籍、家鄉、佔領區或是立功皆掛不上勾,武人此前也絕無用這個字的,唯一的解釋那就是指的嘉興府,這讓經歷過曹從龍之亂的陳文和吳登科二人不由得心生警惕。
「看來,那位秦王殿下是一點兒也不希望咱們能夠大舉北上嘍。」
陳文只是簡單的向胡來覲解釋了一下秀州的事情,甚至就連這個外來的武將都表現出了詫異的神色。
其實從宣詔使者抵達的時間,陳文就感到有些不對勁兒。四省會剿結束後,他派人向貴州那邊的永曆朝廷報捷,乃是藉助於鄭成功的海船前往廣東西部,登岸後趕往貴州。按道理來說,這時候使者最多也就是剛剛抵達,可是宣詔使者卻已經到浙江了,這說明孫可望沒等報捷使者抵達就已經派人出發了。
在陳文的印象裡,從孫可望所做過的那些事情上來看,其人小肚雞腸、嫉賢妒能,可謂是毫無容人之量。此番如此主動的給他加官授爵,完全是違背常理的行為,這裡面恐怕不會太簡單。
「大帥,末將以為,秦王那邊可以不用理會,他夠不到咱們浙江王師的。倒是這個使者以及他的隨員,還當多加提防一些。」
胡來覲咬著牙將這番話說了出來,其實也是陳文和吳登科所要看到的效果,如果連這都不肯說的話,那這個人肯定沒有將自身的利益代入到整個浙江明軍的利益之中,自然也就不可能得到信任。當然,作為新近加入的成員,說了未必真是如此,但是連這個「投名狀」都不敢說的,卻是百分之百不能信任的。
「胡兄弟,如你所說,天高皇帝遠,孫可望本人都奈何不了我陳文,一個禮部出來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