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朝被改,我等惶恐不安,還望元君指點迷津。”
鬥姆元君回道,“宇宙星辰浩渺,千萬年不過滄海一粟,地星乃無邊宇宙的一粒微塵。天道無常,動靜不止,不合理之處自會被修正。地星被調轉方向,並非神力刻意為之,而是機緣巧合。諸位不如懷揣無常之心,隨機應變。”
鬥姆元君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即使此事天庭有計劃,但也絕非天庭能干涉,一切都是宇宙星辰自行運轉的綜合結果,不過是天道的自我修復,她也無能為力。
洪江心裡雖很想罵人,可鬥姆元君的話他聽懂了,他只好回道,“既是天意,我等只能遵循,還望這只是天道自我修復的其中一步。”
鬥姆元君回道,“天道不可測,諸位只需向心而行!眾心之所向,便是天道所歸處。”
洪江聽的一頭霧水,他只知道這世界強者制定規則,弱者服從規則,那些規則制定者為粉飾太平,常用什麼天意命運之類的來糊弄弱者。上次瑲玹用冥術對付洪江軍,已屬違背天條,他告到天庭,天庭並未施以懲戒。說到底,還不是天庭向著軒轅,朝中有人好說話辦事。如今軒轅攛掇天庭修改地星方向,又拿這一套來忽悠他們。這話要不是從鬥姆元君嘴裡說出,他當真要鬥上一鬥。可鬥姆元君是無上神君,向來鐵面無私,從未聽說她存喝私心。既然她說心之所向便是天道所歸,那就權當她是認真的吧,至少,他也是有心的。
離開元君仙宮後,幾人心情沉重地回到大荒,約了一個月後同去天庭法會找眾神理論。
法會那日,幾人來到建木樹下,準備透過建木樹去往天庭,卻意外發現建木樹的通道已被關閉。眾人頓覺不妙,去了另一處通天樹扶桑樹下,竟然也關閉了。眾人又匆匆趕往最後一處通天天道不周山,結果一樣。憤怒之餘,眾人聯手施展神力欲開啟通道,無奈不周山通道由天庭直接控制,再多的神力也奈何不了。所有通天通道均被關閉,幾人傻了眼,一種強烈的被愚弄感湧上心頭。
先有地星被調轉方向,後有通天通道被關,比起地星調轉方向,關閉通天通道更讓人窩火。這事兒看起來怎麼都像是一場陰謀,而他們,正是這場陰謀的主要針對物件。
幾人義憤填膺,透過天庭和平解決此事已是再無可能,擺在他們面前的路只有兩條:要麼投靠軒轅,臣服於他們,要麼奮起反抗,懲戒肇事者,做大荒的主人。
第一條路絕無可能。且不說他們能否嚥下這口氣,軒轅王這等隻手遮天的行徑,再而三地挑戰他們的極限,是可忍孰不可忍!再說就算他們強忍下,這事它本就有逆萬物天性,長此以往,必是死路一條。
既然第一條路走不通,那便戰吧!士可殺不可辱,何況神仙!只是眼下後院起火,若要戰,需得先將後院的火滅了。
相柳沒有猶豫,地星調轉方向已成定局,這對海底來說是無妄之災,也是最大的受害者,他不得不趕往海中,和眾海妖商議對策。
而對高辛而言,子民眾多,大多子民正經歷著一生中最艱難的歲月,時間長了,必起禍端。高辛王靈力沒有恢復,高辛羲瑗恐怕難以應付,他不得不趕回高辛以防不測。
洪城雖略好些,可如今也陷入困境,山中樹木莊稼一夜枯死,黎民們缺衣少糧,將士們群龍無首,又從南地來了不少流民,萬一起了衝突,後果不堪設想。洪江和無支祁只能速速趕回軍營。
幾人立刻分頭行動,商議來日再一起尋找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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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急匆匆地趕回洪城,他這次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軍營裡有些事需交代給手下,也要安頓好玉瑤和堯兒才能安心離開。
金毛飛到洪城上空時,他遠遠看見街上有人在打鬥,金毛會意往下去,他定睛一看,竟是玉瑤帶著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