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由的侍衛和賭場的護衛都已趕到。看到這一幕,眾人驚慌失措。
許由的侍衛趕緊上前,長羿的劍還插在他身上。侍衛顧不得太多,抬起許由往門口跑,其中一個趕緊去尋大夫。
賭場的護衛上前圍著長羿,探了探他的鼻息,已是了無氣息,不由得面面相覷。
龐蒙雲風和龐蒙冷風得到訊息已經火速趕到。
眾人忙讓開,雲風和冷風上前看長羿,一探,已是無救。
雲風看著插在長羿後心的箭,紅著眼看著蹲在地上抱頭痛哭的飛雪。他上前欲抓起飛雪,護衛一看,趕緊護住飛雪。
雲風氣的一把推開護衛,上前抓起飛雪,掐住她脖子,惡狠狠的說道,“你知道你都幹了什麼嗎?長羿死了,他是祝融將軍的獨子,你就是有一百條命也賠不起!”
飛雪也不掙扎,任由雲風掐著。
冷風趕緊上前拉住雲風,“大哥,禍已釀成,現在不是激動的時候,冷靜下來,想想該怎麼辦吧。”
雲風鬆開飛雪,一把將她推倒在地,看著冷風說道,“能怎麼辦?以命抵命,誰幹的誰賠!”
飛雪被雲風推倒在地,她坐在地上,木然的流著淚。
龐蒙熠已經趕來。護衛將事情大致一說,他頓時癱坐在地。
一個是祝融的獨子,死在飛雪的箭下。
一個是留山許氏的獨子,被長羿重傷,生死未卜。
這兩個龐蒙家誰也得罪不起。
他看著地上呆滯的飛雪,氣的渾身發抖。
飛雪撲過來抱住龐蒙熠的腿,哭道,“爹爹,都是女兒的錯,女兒不是故意要殺長羿。”
龐蒙熠嘆了口氣道,“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長羿都已經死了。”
他冷靜下來,思索片刻,叫過冷風,在他耳邊叮囑了幾句,冷風會意去了許府。
祝融得知訊息後,猶如晴天霹靂。他疾行而來,眾人忙讓開。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躺在地上已無氣息的長羿,撲了過去,摸著長羿的臉老淚縱橫。
“哥哥呀,是我龐蒙家對不起長羿。”龐蒙熠跪在祝融面前,乞求諒解。
祝融沒理他,抱著長羿的屍首直奔府中。
祝融府上下哭聲一片。且不說白髮人送黑髮人,長羿為了男女吃醋而死,死的如此不光彩,祝融滿腔的鬱悶無從排解。
許府的人送回了長羿的劍,來人只說了幾句,“我們公子手無寸鐵,平白被長羿重傷,仍在昏迷中,生死未卜,許氏遭此飛來橫禍,已是不幸,但也痛惜長羿公子的不幸,不想再追究什麼,許家與祝融家恩怨就此了斷。”
祝融無話可說,畢竟長羿傷許由在先。許氏一族是有名望的大族,祝融家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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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帶著各種名貴藥材來到許府。
侍衛開啟門後,龐蒙冷風躬身道,“家父命我帶些藥材給許公子,不知許公子身體如何,大夫怎麼說?可否允許冷風進去探望一二?”
侍衛忙去喚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過來,那管家過來說道,“我們公子尚在昏迷中,大夫說尚未脫離危險。龐蒙公子的好意心領了,只是此時實在不便探望。”
龐蒙冷風堅持想往裡走,管家忙上前攔住,“公子,使不得,許府遭此橫禍,已是不幸,不想再節外生枝,請公子自重。”
龐蒙冷風環視了許府四周,侍衛並不多,但見侍女端著盆從一個屋子進進出出的,想著應是許由的屋子。他遲疑了一會兒,留下藥材便與管家告辭。
無支祁從屋子裡看著龐蒙冷風的背影,喝了口酒,對慵懶的躺在榻上的許由笑道,“我說許老闆,你這苦肉計是不是演的也太過了?還真的捱上一劍。”
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