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華農交接完畢後,無支祁和許由帶著鐘山玥去了隨城。
無支祁自從從奴鬥場逃出生天後,就再也沒回過隨城。他生性放蕩不羈,可在隨城奴鬥場暗無天日的生活如噩夢一般,他不想自尋煩惱。
中原氏族多,從來都是富庶之地。許由因為珠寶生意,在隨城的鋪子規模比軒轅城還大,這些年來隨城是常去之地。
到了隨城,許由領著他倆先回府安頓下來。許由在隨城的府邸十分氣派,院子很大,打理的也十分精緻。
無支祁笑道,“早知道你小子在這裡有這麼好的院子,真應該早點來看看。”
許由笑了笑,“某些人怕揭傷疤,以為躲著傷疤就能好了,豈不知這傷疤就得見了天日,才能結痂痊癒。”
無支祁哼了一聲,“咱倆還不知誰放不下過往呢,你小子打的是啥算盤,真以為我不知道。”
鐘山玥被他倆弄的稀裡糊塗,“你倆打什麼啞謎呢?聽的我雲裡霧裡。”
許由笑著說,“不過是一些陳年舊事。隨城是你們家大人的傷心地。”
鐘山玥看著無支祁,問道,“大人莫非有心上人在這裡?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的心上人背叛了你嫁給了別人,就跟話本里的一樣,所以大人這麼大年紀了還不肯成親。”
無支祁氣的牙癢癢,叩了一下她的額頭,“小小年紀,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呀?我很老嗎?不過就比你大了三百歲而已!”
鐘山玥笑道,“誰讓你總是老無老無的叫自己,我還以為你已經快一千歲了!”
許由幸災樂禍的看著無支祁。
無支祁不理他,對鐘山玥說道,“我看你,也就敢在許公子面前這般放肆,在相柳面前那可是老實的很,不過相柳要是知道你跟許公子如此親近,不知該有多傷心!你可千萬不要背叛了我們相柳跟這傢伙跑了!到時候就真成話本上的那樣了!”
一提到相柳,鐘山玥小臉立刻紅了,急道,“我哪有親近了,無支祁大人,你不要瞎說!”
無支祁譏笑的看了一眼許由,繼續逗鐘山玥,“喲,小臉都紅了。沒想到相柳在你心裡地位這麼高啊,連我們風度翩翩的富豪公子許由都比不上。乾脆等將來長大了嫁給他算了!”
鐘山玥被他氣的七竅生煙,“無支祁大人,你再瞎說我就真惱了!”
許由打岔道,“人家姑娘不過開了句玩笑,你就編排成這樣,真是一點也不饒人啊!”
無支祁對著鐘山玥笑道,“好了,逗你玩呢。不過話說回來,這隨城我可不熟,你也沒來過不是,咱倆這次全仰仗許由,你可得跟他搞好關係!這樣咱們才能混到好吃好喝的。放心,不管你和許由怎麼來往,我一個字也不會告訴相柳!”
他不說還好,越說鐘山玥越氣,瞪了他一眼一聲不吭的走開了。
許由使了個眼色,一旁的侍女趕緊跟上,將她帶去她住的院子。
他轉頭對無支祁說道,“走吧,舊地重遊,你這麼氣她,無非就是不想帶著她一起去罷了。”
無支祁淡淡一笑,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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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瘟毒的關係,隨城雖不像軒轅城那般所有店鋪都關了門,但大街上行人依然稀少,只有少數鋪子還開著。
兩人信步在街上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昔日的賭場門口。
雖然鮮有人光顧,可賭場卻照舊營業。賭場地上是一棟兩層樓的建築,表面看是像是個酒樓,客人可以在這裡吃飯飲酒,也可以觀看歌舞伎表演,還提供客房可以休息。地下才是真正的賭場,擲骰子、觀奴鬥、玩牌九等等一應俱全。
無支祁站著不動,愣愣的看著那賭場。
“怎麼,怕了?”許由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