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見鬼了!”,原本負責祠堂護衛的幾人,對著突然現出喪家又突然消失的大太陽地,上下牙磕著,打起了冷戰。(未完待續。。)
第68章 人命
泛著淡黃光的紙燈籠在前方隨風晃著,周檀跟在一個長相陌生的僕人身後,走在澤亭別莊的曲折漆黑小路上,心裡直犯嘀咕。
白日裡,在周氏宗祠里老族長周淮的祭告文一經念出,就讓周檀與其他族親一樣驚詫非常。
原本風傳的溪南小周府獻納族產的舉動得到了確定,因已有準備,也不算突然。真正讓人沒有想到是周淮居然在祭告先祖時,明言了溪南小周府至周顯與溪北大周府已是五代親,因此特許溪南小周府開支祠祭祀。
開支祠在周氏宗族中並非首次,霍城周家的紹廉堂也是在南遷之後才立的祠。但一般說來,都是外遷各地的周氏族人才會提了開支祠。當年文昌公即使狀元及第,位極人臣,也從未有過分祠打算。
何況溪南小周家如開支祠,祭祀是周顯的父親起算,而當年周顯是溪南小周府的單傳獨苗。要被分出來的溪南周家,論起來就只剩下了周顯和他的直系兒孫們。
對於注重宗族禮法的周氏來說,這事頂了天了。可回到自家莊子裡的周顯,沒給兒孫解釋一星半點,就急急地帶著五房的孫女周曼雲離開了。
周檀原本是和三個哥哥是在一處商議著今後要如何應對的。可過了酉時,幾個兄長陸續被周顯差人叫走,待老四周檀惴惴不安地獨自一人忐忑了半天之後,終於輪著叫到了他。能與眾兄弟同的如釋重負過後,壓在周檀心上的卻是沉甸甸對未知的惶恐。
沒等周檀胸中的小九九盤算清楚,領路的僕人站在了一處僻靜小院門前。輕輕地叩響門環。
門吱扭一下應聲開啟,周貴安滿是皺紋的臉孔被燈籠昏暗的光亮拉得細長。象是變了個人似的。
“四爺來了!”,周貴安揚聲喚著。向周檀打著招呼,更是通知著院裡的人。喊完了,他也沒理會周檀,自顧自地接過男僕手中的燈籠走在前面。
周檀臉上勉強地擠出絲絲笑紋,跨過門檻。身後的門迅速地被拉了起來,關得嚴嚴實實。
院子裡點著十幾把火把,恍如白晝,周檀不適應地眯上了雙眼,視線下意識地看向前方擺在院子正中央的一個長條物體。
“啊!”。一聲尖叫從周檀胸腔迸出,原本就蒼白的臉更加面無人色,一隻手迅速扣上了嘴唇,忍住了狂湧而上的噁心感覺。
擺在院中的是一具未加遮蓋的女屍體,面目模糊,隱隱散著腐臭,顯然已是死去多時。
“敬櫛,你進來!”,周顯沉重的聲音從院子的堂屋裡傳了出來。
周檀如蒙大赦。快步衝進堂屋。一進屋,他就看見屋裡正位上週顯正襟危坐,椅邊的小腳凳上坐著侄女曼雲,而下首正跪著周松等兄弟三人。他連忙撩了袍子。咚的一聲跪在了三哥的後邊,伏下頭,動也不敢動。
“老四。剛才嚇著了?”,周顯輕咳了幾聲。問道:“你知道剛才那具女屍是誰?”
周檀的眼皮跳了跳,老實答道:“回父親!兒子膽小。沒敢細看!”
“膽小?”,周顯的胸腔象拉風箱一樣,嗬嗬地笑了幾聲,說道:“總算我養的兒子裡有個膽小的了!”
看著受驚的四叔立刻又叩首請罪,周曼雲伸出小手拉拉了祖父的衣襟。她聽得出,阿爺沒有怪四叔的意思,只是連番看了前面三個兒子見到屍體後不同的變臉絕活後,有感而發而已。
周顯搖了搖頭,閉上了眼,輕聲道:“劉老七,你出來吧!給他們講講那人是誰!”
一個身影從側邊的耳房裡撲了出來,跪在地上,不停啜泣。
等了好半天,劉老七才止住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