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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逮回來大部分,可還是有少數不知其蹤。

最近他們滿城緝兇,是為找殺人兇手,也為追貨。

薛進均擺了擺手,大聲喝道:“我家進喜也是死了的!只是事已不可為,你們待如何?等到官府與周氏宗族來趕人。就更麻煩了。一早就跟大夥兒說過,販人只是圖著短利,人是活物,風險極大,不可久為……”

有幾個老成的商人閉了嘴老實地坐到了一邊,只些個紅了眼的不管不顧,照舊欺身到薛進均身前捋袖扯襟。

“素兒!”,氣極的薛進均大吼一聲,道:“把銀匣子抱下來。咱薛家加倍賠他們的份例!”

“好咧!”,木樓板咯噔咯噔地一陣兒快響,一個垂髫童子抱著個掛著銅鎖的紅漆匣子從樓上快步跑了下來,立到了薛進均的身邊。

小童看著樣子不過十歲左右。眉清鼻挺,唇紅齒白,特別是一雙點漆的眸子靈氣十足。軟軟的發散在頸邊擋著若隱若現的八寶瓔珞項圈,象極是剛從菩薩身邊走下凡間的善財童子。

幾張銀票看也沒看數目。就被薛進均一把從匣子抓了出來,直戳向嚷嚷得最兇的那個人的鼻尖。

剛才兇狠狠的男人。反倒退了一步,自摸著鼻子,尷尬地乾笑了幾聲。

薛進均的手臂被幾個年長的商人架了住,不停地勸慰著,道:“誰不知薛兄最是仗義疏財,生意之上也自是我等頭領,又何必跟這些生犢子計較……”

一場鬧劇之後,販奴商隊立時做出要離開霍城的決定。

訊息散開,市面上一陣歡騰,被禍害得不得自由出街的霍城人齊齊鬆了口氣。

吉祥客棧安靜的上房裡,薛進均卻搖著頭,長嘆連連,對著身前的小童道:“素兒,這一次沒攔著你三叔真是虧大發了。人死了不說,還讓外人知道我們家有在這生意上入著份子,影響聲譽。”

薛家為商,歷來力求穩妥,而參與販奴,實是因為跟平州官府及沿江幫派關係皆好,才被拉了入股。

何況薛家也有意將生意南遷離了越發動盪的北地,販奴本小利大又能與沿路官商打好關係,薛進均也樂得在背後支援。

而年輕氣盛又有些不良嗜好的薛三主動請纓,又身死霍城,接到訊息不得不來從清遠趕來收拾的薛進均只覺得身心俱疲。

“爹!”,精緻漂亮的小童甜甜一笑,小手撫開薛進均緊鎖的眉,道:“爹,三叔他借了你的錢銀與朋友搭夥做生意,誤入了歧途,您哪兒有空管顧?”

薛進均的眼眸一亮,揉揉孩子的發頂,略帶遺憾道:“可惜了我的素兒……”

薛進均叫了幾個家僕上來,自是一番仔細的吩咐。

接著,薛家敦厚的長兄在收了兄弟屍體後,因自慚薛進喜做的生意不上臺面,特特將薛三份額之內還未販掉的人口放了自由,還捐了錢銀,賑濟難民的訊息在霍城裡慢慢地散了開來。

一張素雅大方的拜貼也隨著送進了溪南小周府的門房,再輾轉著被周檀送進了耕心堂。

“薛進均攜子求見?”

“爹爹,當年我們在豐津租的就是這位平州薛商的房子,後來那個院子還被他送給家裡。”,周檀畢恭畢敬地老實回答了老父親的問話。

豐津的那處刻意被拋荒的院子,是周家永遠無法遺忘的一道傷痕。

周顯閉目沉吟了一會兒,道:“不論如何,周家要知恩念情。你就且安排個時間出面招呼他一宴了。”

周檀連忙點頭應了。他明白老父倦理,能這樣安排由他招待已是給足了那商人面子。

“他還帶了兒子?”,周顯拈貼再掃一眼,補問了一句,道:“多大?”

周檀不是很確定地按門房傳來的資訊答道:“應有十來歲吧?”

周顯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