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難受。
武明空伸手接過桂花粥,拿起調羹,放在唇邊吹了吹,方才送到嘴裡。
嚥下後,她好似想到了什麼,漫不經心道:“今日的粥里加了白糖?”
“是的,陛下。”
林宛兒覺得有些奇怪,自從方相送來白糖,粥裡一直都是加的。
陛下為何有此一問。
緊接著,就又聽見女帝問:
“這幾日,珍寶齋的生意如何?”
林宛兒想了想,回答道:“還算不錯,聽說昨日又進賬了一萬多兩銀子。”
“嗯。”
武明空點點頭,感嘆道:“方修雖是個奸賊,但在生意之道上,倒是頗有些手段。”
珍寶齋的背後雖是相國府,但卻不是由方相親自經營,陛下為何會突然說起這個。
林宛兒心中疑惑,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還沒開口,就聽見女帝漫不經心的道:
“也不知這幾日,那奸賊除了經營珍寶齋,還在做些什麼。”
林宛兒回答道:“這幾日,方相一直在巡視新軍,從早到晚,皆是如此。”
說到這。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望向女帝,眸子裡有恍然之色。
陛下從白糖說到珍寶齋,再從珍寶齋說到生意。
其實就是想問,方相這幾日在做什麼吧!
想到這。
林宛兒仿若開竅了一般。
忽然明白了這幾日陛下都在想什麼!
原來是在想方相!
看來,陛下誕辰那一日,與方相相處的很愉快嘛
方相也是,陛下年方二八,情竇初開,正是需要心上人陪著的時候。
他偏偏一連幾日都不來宮裡,跑到城郊去巡視新軍,好像那日抱著陛下回宮的不是他一樣。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剛得到就始亂終棄。
不對!
好像還沒得到……
那這還算不算始亂終棄。
林宛兒陷入沉思。
“巡視新軍”
武明空喃喃自語,想起前段時間在北城校場巡視。
新軍計程車卒,只知忠於丞相,不知忠於天子,更不知忠於朝廷!
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惱火。
她生氣是因為那奸賊拿朝廷的銀子,豢養私兵。
成天到晚的往校場跑。
絕不是因為他不來宮裡看她。
此刻。
女帝很想把方修喊到跟前,好好的質問他一番!
這新軍究竟是歸屬於朝廷,還是歸屬於相國府。
為何新軍計程車卒,只知丞相,不知天子!
但轉念一想,新軍自上而下,無論是新任的指揮使,還是都尉、校尉,都是他的親信,問了也沒意義,反而是自取其辱。
乾脆也懶得管他。
反正那奸賊已經權勢滔天,再加個新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再說了,等那奸賊入宮為後,這一切不還是朕的。”
想著想著,武明空忽然又冒出了奇奇怪怪的想法。
白皙的臉龐刷的一下變紅,暗自啐了一口。
都是那奸賊成天調戲她,搞得她也神經錯亂了。
她就算孤獨終老,也絕不會跟一個即將步入而立之年的老男人在一起!
話又說回來了。
他都二十八歲了,還未娶妻生子,該不會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改天得讓御醫給他好好看看,別真有什麼問題
武明空手裡端著桂花粥,思緒不知飄到了何處,眸子又迷離起來。
林宛兒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