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個月的時間。
薊州府城裡至少有兩成的人都染上了這種類似風寒,身上又會出現紅疹的怪病。
並且,至少有兩成的病患,病倒在床榻上後,就再也站不起來。
如此可怕的怪病,比從前有記錄的瘟疫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毫無疑問!
這就是一種新的瘟疫!
並且已經開始在城中蔓延。
等到薊州府城的知府意識到這一點,想要阻斷瘟疫的蔓延之勢,為時已晚!
此時此刻。
府城衙門的正堂裡。
知府沈連來回踱步,臉色無比的凝重。
一旁幾名官吏同樣面露焦急,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大人,照這麼下去,不出一個月,薊州府城就會病死上萬的百姓!到時候朝廷要是追查下來,我們都難辭其咎啊!」
薊州通判焦急的道。
沈連聽見這話,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這個道理誰不知道,還要你來說,你就算再著急,又有何用?這病因為你著急便會消失?
如今最要緊的事,一是讓這病留在薊州,不蔓延到別的州府,二是尋找治病之法!
本官讓你差人去肇州衙門,告訴他們的人,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薊州,也不允許薊州的人離開,你辦了嗎?」
通判道:「下官差人去說了,但是那肇州知府說,此事牽扯甚大,沒有朝廷的公文,他辦不了。」
沈連聽見這話,眉頭皺在了一起。
他心裡清楚,肇州知府說得沒錯。
說到底,他們只是小小的四品知府,壓根沒有權力做出這樣的決定。
除非將這裡發生的一切上報給朝廷,但是一旦上報給朝廷。
朝廷派出欽差調查瘟疫的來源,他私開海禁,與歐羅人做生意的事情必然瞞不下去。
到時候,他就算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但是,不上報朝廷,等瘟疫蔓延開。
朝廷一樣能夠查出,瘟疫最開始是從薊州傳出來的!
知情不報,罪加一等。
瘟疫的事情還得上報,但是與歐羅人的生意絕不能被發現。
一念至此。
他咬了咬牙,看向身旁的幾人,道:「本官今日就奏報朝廷瘟疫一事,到時候陛下若是派下來欽差,這瘟疫從何而起,你等可知道該如何說?」
衙門中的官吏,或多或少從與歐羅人的生意中分到了一杯羹。
因而,他們算是跟沈連拴在一根繩子上,自然不會去檢舉揭發他。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
沈連和幾人全都在商議如何隱瞞與歐羅人做生意一事。
殺人滅口,銷燬證據,又是耗費了三天的時間。
三天以後。
薊州發生瘟疫的奏章才寫好,送往燕國京師。
等到燕皇和左相、右相收到這封奏章,距離瘟疫蔓延已經接近兩個月。
發生瘟疫的地點已經不再侷限於薊州一州之地,而是蔓延到了整個燕國的東部!
與此同時。
另一邊。
已經回到長安的方修,還在思索如何對付燕國。
皇宮。
中書省衙門的暖閣裡。
方修坐在首座。
兩側分別坐著吏部尚書杜晨安,戶部尚書秦興言,兵部尚書錢浩南,以及跟著方修來到長安的周國內閣首輔大臣謝千。
「燕國雖然不重視研發火器,但他們的鐵騎十分強
悍,燕國的南部是一片平原,地形有利於騎兵作戰,後勤補給儲備充足的情況下,想要正面擊敗他們,難於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