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為這裡的布匹價格低,貨量足,影響了她們織的布匹的價格。
「我說你們也太不講道理了吧!人家怎麼織布,你們還要管?」
「就是!只要能把布織出來,而且質量不差,你管人家怎麼織的呢!」
「而且,人家自己織的布,賣多少銀子,人家自己說了算,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幾個看不下去的年輕女子,撇了撇嘴,開口說道。
領頭的悍婦聽見這話,瞪向幾名年輕女子,揮舞手裡的木棍,一臉惱怒道:「你們幾個的再敢放屁,老孃撕爛你們的嘴!」
其餘的婦人也都是瞪向年輕女人,指指點點,罵罵咧咧。
這些女子畢竟年輕,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又是勢單力薄,面對這些婦人,心中畏懼,全都低下了頭,不敢再說。
婦人們見她們認慫,又將目光放在李邀月的身上,怒氣衝衝道:「的!是你自己把機器砸了!還是讓老孃們動手!」
李邀月一雙好看的鳳眸,凝視她們,神色淡然,不冷不淡的問道:「你可知道,依照大乾律法,聚眾鬧事者,杖責二十!為首者,可杖斃!」
為首的婦人聽見這話,嗤笑一聲,不屑道:「你當老孃是嚇大的!老孃就不相信,砸你幾臺破機器,官府能拿老孃怎麼著!」
話音剛落,就聽見李邀月無喜無悲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或許不知道,這家布莊的背後是珍寶齋,而珍寶齋的背後是相國府,簡而言之,這是丞相的生意,這些機器是丞相的機器,你們聚眾鬧事,打砸布莊,在別處或許沒事,畢竟法不責眾。
可是在這裡就算你們只是砸了機器一下,京都府尹也會把你們一個個揪出來,從嚴處罰!
按律法杖責二十,你們或許能受的住,但要是京都府尹稍加嚴懲,杖責三十,乃至四十,你們中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衙門。」
這番話說的不急不慢,顯得無比鎮定。
婦人們見狀,心裡莫名的升起一股慌亂。
就連為首的婦人都不由感到有些恐懼。
但想到只要這家布莊還在,她們織的布就賣不上價,布匹賣不上價,她就沒錢買糧食,更沒錢過年,她又重新鼓起了勇氣。
強裝鎮定,大聲道:「你嚇唬誰呢!丞相大人這麼大的人物!怎麼可能跟你們布莊扯上關係!」
話音剛落,就聽見李邀月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可以不信,你也可以砸了布莊,砸了機器只要你有勇氣承擔可能產生的後果,隨你怎麼做。」
說完,她看向一旁的夥計,風輕雲淡道:「將鋪子的門開啟,讓她們進去砸。」
「」
夥計們微微一怔,猶豫片刻,應道:「是!」
為首的婦人見到這一幕,氣的咬牙切齒,卻不敢輕舉妄動。
其餘婦人見狀,也都安靜下來,沒人敢做這個出頭鳥。
一時間,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終於,這群婦人承受不住壓力,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這裡。
而排隊的百姓們見到這一幕,更加確信這家布莊的布匹物美價廉,議論紛紛。
「夫人不愧是周國女帝,好有氣質啊!」
楊玉環挽著方修的胳膊,由衷的讚歎。
如果是她,或許也能想辦法解決這些鬧事的婦人,但
絕不可能表現得如此鎮定自若,從頭到尾都好似在處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方修沉默了幾秒,輕聲道:「她成長的很快,如今已經有了本相初見她時的影子。」
楊玉環聽見這話,微微一怔,猶豫了幾息,問道:「相爺想不想讓夫人變回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