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唐焱真恨不得直接殺死裴泊,但理智穩穩壓著衝動,凝神掌控著天火,在高空形成巨型煉爐,活生生煉化著裴泊,這不是真正的煉化,而且仔細掌控著熔鍊分寸,要逐步的摧殘裴泊的意志,折磨他,故意延長其死亡時間。
“發生了什麼?”
“怎麼挑在現在煉化裴泊?”
唐宸等都聚在林外,奇怪的望著密林裡的一幕。不是要跟凡妮莎私下談話嗎?怎麼開始煉化靈族皇子了。
現在正處於逃亡階段,能隱蔽當然要隱蔽,不方便公開放肆。
“我們散開?”眾人相互示意,不約而同的離開島嶼,到離島五公里外潛伏,警惕著遙遠的海域。
島嶼密林裡,唐焱持續煉化,努力的控制著火候。
凡妮莎近距離觀察著唐焱,注意著他的神態和眼神,久久之後,不免有些感嘆。這些年來,一直在聽著魅魔皇和妖靈皇之間的故事,一直在等待妖靈子唐焱的到來,也不斷能聽聞著唐焱的傳說,尤其是萬古獸山的降臨和戰盟的崛起。
她總是在想,這會是個什麼樣的男兒,是否有著妖靈皇當年的英雄豪邁。
直到西海事件才正式目睹,與預想中的差距太大太大,卻驗證了天巫送給自己的那句話——‘野生’和‘家養’有著本質的區別。
唐焱不同於任何皇子,前期的成長和資源完全依靠自己,經歷會相對殘酷,過程會相對艱難,無依無靠之下自然會逐漸的培養出野獸般的脾性,這份野性會埋藏在血液裡,影響一生,伴隨一生,像是頭賓士在荒野上的孤狼,絕不同於其他那些受族群庇佑而成長的傳人們。
妖靈族要想在這個時代真正崛起,需要的不再是英雄,而是梟雄,乃至奸雄,需要的不再是英雄蓋世的妖靈皇和滄親王,而是狂野又帶著狡猾的唐焱。
天巫最開始就讓自己做好準備,這不是個普通的男人,‘不普通’不僅體現在血脈和成就,不僅體現在身份和地位,更體現在性情和處事方式。如果真的想了解他,就需要以他的眼光看待世界,以他的經歷來評判他的為人。
天巫也鄭重的提醒過,是否履行兩族既定的婚約,完全由自己決定,沒有誰會真的強求,包括……皇……
這是一次交流,正式的會面,也是一場決定。
遙遠的汪洋,未知的風暴海域,裴薩突然驚覺,回望黑暗又廣袤的海域:“裴泊?是裴泊的氣息!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他很暴躁,他的生命正在減弱。”
“裴泊在唐焱手裡,莫非唐焱要殺他?”啼魂獸急匆匆的剎住。
“不是要殺,是已經在殺了!唐焱能跟魅魔族攪在一起,關係定然莫逆,魅魔族今天能勸說唐焱在海域冒險動手,想必應該是告訴了他一些事情。”
裴薩暗暗攥緊雙拳,在啼魂獸身上站起,隔著狂風暴雨籠罩的茫茫海域,凝望著遙遠的東部海域,源於裴泊的氣息正是從那裡傳來的。
“我們怎麼辦?救嗎?”另位聖魂的靈魂體明顯地波動著。
“救!必須救!我們不能失去裴泊!”啼魂獸更躁動,本以為唐焱會離開海域再用裴泊要挾靈族,自己還有很多的時間去應付,沒想到直接要在西海煉了。唐焱處事風格越來越刁鑽了,再次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在什麼地方,走走走。”聖魂當即騰空。
“慢著!不能去!!”
“為什麼?!正在走向死亡的是裴泊!是我靈族的皇子!”聖魂情緒激動。
“為什麼?你有臉問我問什麼?距離太遠了,唐焱身邊的強者很多,去了就是自投羅網,不僅救不了裴泊,還會搭上我們自己的性命。裴泊的生命消失的很慢,應該是唐焱在故意折磨他,在用他做誘餌,挑戰我、刺激我,他故意用裴泊的死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