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陳招弟的臉都要屍體的臉上去了。
”哭夠了的話,出來配合調查。”我和沈承站著不動,跟在我們身邊的那名刑警開口了。
但是他的話沒有得到陳招弟的回應,刑警又走到陳招弟面前,指著屍體嚴肅道:”如果案子不查了,你現在就抱著屍體回去。但如果要查,最好快點配合我們調查,否則,兇手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刑警這麼說,陳招弟的哭聲慢慢變小,但是她卻說了一句讓大家目瞪口呆的話:”抓到兇手之後,我們能得到多少賠償還有那個工地,會給錢嗎”
陳招弟的這句話聽起來異常刺耳,她的丈夫屍骨未寒,就躺在偌大的停屍房裡,但是,她卻提到了錢。我和沈承都察覺到了不對勁,在全國發生的案件中,有不少夫婦為了得到保險賠償金或者其他賠償而設計殺死對方。
陳招弟的文化程度不高,說起話來,嘴裡還帶著濃重的鄉村口音。
”回警局。”沈承想了想,直接命令道。
很快,陳招弟和羅康被刑警帶進了沈承的辦公室裡,這兩個人,我們也準備親自詢問。在路上的時候,我一直在思考陳招弟為什麼會在不恰當的時機提到錢的問題。陳招弟不再哭了,一路上,她都在問那名隨行的刑警關於賠償的問題。
她這樣問,讓警方有了合理的理由去懷疑她,但是,如果她真的要殺人獲取賠償金,也不會傻到在那個時間提到錢。並且,工地沒有什麼太大的責任,從工地和施工方手上,也拿不到多少錢,甚至說,一分錢都拿不到。
這是一起刑事案件,主要的制裁手段是刑罰,也不是賠償。
但她沒有嫌疑地話,陳招弟的態度為什麼會突然轉變的那麼快。一個女人,前一秒鐘還在為自己的丈夫哭的死去活來,而下一秒鐘,她突然提到了錢。
和陳招弟面對面地坐著,她的雙目紅腫,臉上和手上的面板被曬得黝黑,她顯的有些緊張。
”你丈夫死的那天,你帶著羅康去哪裡了。”沈承直接開口問道。
陳招弟的聲音沙啞:”回孃家去了。”
沈承:”回孃家幹什麼”
陳招弟回答:”太久沒有回去了,帶孩子回去看看我媽。”
接下來,沈承又連續問了陳招弟的孃家在哪裡,她出行和迴歸的時間以及乘坐汽車的地點。在陳招弟全部一一告訴之後,沈承站起身出去了,我知道,他是讓刑警去調查陳招弟是不是真的有不在場證明了。
沈承回來之後,詢問繼續。
和沈承相比,我單刀直入:”你缺錢用欠債了”
陳招弟搖頭,她告訴我們,雖然他們三口過著非常樸素的日子,但每天都能勉強吃得飽穿的暖,並沒有欠別人錢。
我:”那為什麼和你的丈夫相比起來,我感覺你更在意錢的問題”
陳招弟把眼眶裡的淚花抹去,她嘆了口氣:”人死都死了,還不如談些實際的。”這一刻,我在陳招弟的臉上看到了一抹怪異的表情:貪婪。
我和沈承對視一眼,又開始問了各自想要知道的問題。
詢問之下,陳招弟稱他們一家並沒有和別人結仇,他們和街坊鄰居相處得都很好。
”案發的當天晚上,你和你的丈夫有聯絡嗎”我問。
陳招弟說沒有,她說她的孃家住在山上,那裡沒通電話,所以她也聯絡不到死者羅大楠。原以為確定了死者的身份之後,我們能從仇殺或者死者為什麼會大半夜去工地入手將案子抽絲剝繭。
而就目前的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