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妨。你一定是想跟我談論音樂與美術之間折內在聯絡對吧。其實,這是一門極有深度的學問,找我就對了,我會一一為你解答,以前在中海大學當博士生導師的時候……”
蘇冰雲揉揉胃部,暗想:“鎮靜……鎮靜……不必為他生氣……”喝了半杯橙汁,緩行情緒,說:“廖老師,您誤會了,我想討論的是……”這次她不再停頓,一口氣說下去:“我想知道你新背後的紋身是怎麼一回事!”
“紋身?”廖學兵哈哈一笑:“紋身也是一門大有學問的藝術啊,紋身產生於世界各地原始部落民族的紋烏鴉膚體的習俗,即經手術後在身體某部留下不褪色的圖案花紋有鳥獸卉或圖騰,經文,八卦等。反映其審美意識及宗教觀念……”
蘇冰雲無法可想,每說一個話題他都要滔滔不絕扯上半天,羅裡羅嗦,連自己這麼說恬淡的人都幾次被挑起火氣,猛的把橙汗灌住肚子,說:“不要瞎講了,等我把話說完好不好?我想知道的不是紋身的起源和發展概況,我只想知道你後背那塊刺青。”
“唉,你怎不早點說清楚?”(蘇冰雲想去餐桌那裡拔十把餐刀全部插進他的嘴裡:我一早就說了,你非要胡扯好不好?)老廖長長嘆息一聲。眼神流露出對往事的追憶:“已經很久了,那時候你還沒出世呢,話說二十八年前,在中海一個貧困的小山村,有一對夫妻,他們彼此相親相愛。在有一年的冬天,突然雷電交加,狂風大作,飛沙走三等,天空中出現一條黃金巨龍,不久後妻子發現自己懷孕了。十個月後生下一個小男孩,那男孩一出生背後就帶著一片圖案清晰的刺青,鄉村們都說,這孩子長大以後要當皇帝的呀!呃……如你所願,那位天賦異稟的男孩就是我。”
蘇冰雲怒不可遏,用力拍了一記桌子站起身來,叫道:“廖學兵!你不要老是胡說八道,正經點行不行?”
莫永泰雖不知道他們的話題內容,但見美人發怒,頓時樂不可支,忖道:“冰雲的脾氣那麼難捉摸,你廖學兵能討得了好才怪。”更是巴不得蘇冰雲當眾捆他幾巴掌,衝突越激烈越好。
“莫老師,哎呀,你不要老是摸人家屁股嘛……”歐陽麗芳突然軟綿綿的叫喚,聲音說重不重,說輕不輕,剛好附近二十米人大部分正常人都能聽到,莫永泰正想著心事,一時竟沒察覺話中含義,把本來放在腰部,離屁股很遠的手往上抬了幾寸,漫不經心的說:“嗯,那我就不摸了。”
蘇冰雲聽了這話,越發不高興,原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這莫永泰天天想什麼花樣約自己去吃飯,還寫了內容很有趣的信,本來以為他應該是個不錯的人,沒想到心裡那麼齷齪。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照莫永泰那麼英俊瀟灑的外表,風度翩翩的氣質,揮金如土的家財,看似專一的感情,再堅持兩個月,應該能把蘇冰雲追上手,畢竟女人再怎麼鐵石心腸也會被鑽石打動的。偏偏不巧的很,鑽石王老五遇到了變態廖學兵,將他泡一百個妞的夢想攔腰擊成粉碎。
周圍的人已經向莫永泰投去了不屑的目光,豈知歐陽麗芳又說:“莫老師,你下面是什麼東西硬硬的頂著我啊?”
“沒什麼啊!”莫永泰隨口答應,突然感覺一大群人都憤怒的瞪著他,人人咬牙切齒,好像被地鐵的火焰所包圍,不由莫名其妙,待細細咀嚼歐陽現芳的話,立時冷汗浸溼後襟,句句都是極隱藏的栽贓陷害,偏偏兩人身體緊貼,根本不知道該從何處解釋,即使解釋了別人也不見得相信他是清白的。
莫永泰硬著頭皮,留出整整一尺距離,手臂懸空,以至於他們的跳舞姿勢變得極為怪異。舞場裡對洪亮的女舞伴耍流氓,基本上大多數人都幹過,大家看他這樣,也就不再追究。
蘇冰雲不再理會舞池的舉動,正色道:“你的後腰是不是一個曇花圖案的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