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下他這個紀委書記現今的權能,誰知道,又被陸錚輕易的就搶了鏡。
陸錚慢慢吸著煙,他並不理會別人怎麼想,只希望能借現今的案子慢慢摸索,為未來樹立起經濟犯罪重犯罪成本的標杆。
現在從中央到地方,政治經濟改革都是在慢慢探索中,很多時候,是以點帶面,由地方上摸索出的辦法普及到全國,而且,尤其是對於經濟特區來說,政策更是寬鬆。
比如深圳吧,已經在準備發行特區貨幣,在中央層面,已經獲得了首肯。
一個國家,同制度下發行兩套貨幣,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出現在眼前,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陸錚相信,以點帶面來影響共和國,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很多事,從現在改變,還來得及。
……
洞蜜園,二樓最裡面的小包間,只有陸錚和杜伯濤兩個人。
杜伯濤剛剛遞交了辭職報告,他現在的狀態,便是再留在單位也沒什麼意思,本來是大局長,高高在上,現在便是局科室的黨小組會議都沒資格發言,處境比之最普通的科員也頗有不如,賴在單位,徒然成了局裡的笑柄而已。
“伯濤啊,以後一路保重。”陸錚舉起酒杯,和他輕輕碰了碰杯。
杜伯濤苦笑點頭,他很多事都想不明白,但很顯然,陸錚也不想給他答案。
法院剛剛宣判,杜伯濤妻子林海霞以“投機倒把”罪被判刑5年,除沒收全部非法所得外,判處罰金一萬兩千元,而杜伯濤從種種渠道得來的訊息,這是陸錚一手推動的,在常委會上,便是陸錚提出的罰金懲處,然後,又多次召開公檢法部門的幹部會議,同檢察院、法院的負責人溝通,甚至不誇張的說,就是透過行政命令的手段影響了這次判決。
有人說,陸錚便是為了他領導的司法系統出成績,才這般大力氣的落井下石。
杜伯濤,卻是不大相信外面的一些流言,他認識的陸錚,固然不是外人眼裡霸道無比的活土匪,可也不是什麼涼薄的小人。
為了湊夠罰金,杜伯濤幾乎掏空了家底,加之東借西借,還差幾千塊錢,正焦頭爛額之時,杜小虎送來了一筆錢,解了他燃眉之急。
今天陸錚約他吃飯,更告訴了他一個好訊息,陸錚已經幫他聯絡了北京的一個貿易公司,過幾日,他便可以去這家貿易公司就職。
陸錚更認真的說:“伯濤,我也就能做到這一步了,以後你發展怎麼樣,就看你自己了,如果發展的好,也許一兩年,就能還上所有欠款,包括我借你的那些。”
“不過我看好你,這些年一直在商業系統工作,以後真的把心思全用在做生意上,沒多少人能及得上你。”
就這樣,杜伯濤到現在還迷迷糊糊的,實在不知道陸錚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若說陸錚費這麼大力氣拐彎抹角就是為了自己知他的情,也太過匪夷所思,何況,人家憑什麼?圖什麼呀?
好似知道杜伯濤心裡的疑惑,陸錚放下酒杯,正色道:“總之伯濤,這事兒我不是針對你,你也莫記恨我。”
杜伯濤苦笑一聲,說:“錚子,這話從何談起呢?”無官一身輕,辭去了公務,杜伯濤倒是更加放鬆了。
說起來這事本就和陸錚沒關係,不管妻子被判刑還是自己被削職,都是無可避免的結局,陸錚只是提出了個追加罰金的建議,而且事後,又積極幫自己善後,所以記恨怨怪什麼的,那真是無從談起。
何況自自己出事後,整個廣寧官場,也就陸錚和李向陽還能和自己有來有往,甚至李向陽這個多年的老朋友,尚有些避嫌,卻是遠不及陸錚那般坦蕩了。
“倒是我,辦了這幾件事後,怕離開廣寧不遠嘍!”看著杜伯濤疑惑的目光,陸錚笑著說:“不談這個!”舉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