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了,年紀還小,這樣,登記下他父母名字和家庭住址,明天叫他父母帶著他去局裡問話。”又皺眉看著這小孩,說:“再這樣下去,你也該進少管所了!那裡面敢偷東西,能打死你!”
軍人出身,轉業後又一直在公安系統,陸錚的心其實很硬,而且眼前的孩子,委實缺乏管教。
悍婦聽這話來了精神,也看出來陸錚和侯建軍是一夥兒的,忙道:“同志,我認識他家,離這兒不遠,我帶你們去,小賊膽子可會撒謊了,別被他糊弄了!”
悍婦和丈夫一起經營這個麵點鋪,她丈夫心腸好,一直不肯去小孩兒家裡找她家長理論,而且好像還偷偷給他包子饅頭的吃,把她氣得七竅生煙。今天有這機會,悍婦就想好好整治整治小賊蛋子一家。
陸錚看了看錶,八點多鐘,又是盛夏季節,天也不算太黑,對侯建軍使個眼色,“走,去看看。”
侯建軍自然沒有異議,轉身大聲道:“好了,散了散了,有什麼好看!”
驅散看熱鬧的幾個人後,悍婦在前帶路,陸錚和侯建軍跟在身後,卻不想,又進了送杜伯濤的這條衚衕。
“叔叔,您就放了我吧,您就放了我吧。”被侯建軍拉著手臂的小孩小聲哀求,侯建軍眼睛一翻:“閉嘴!”若不是陸局在,早就抽他了。
過了商業局家屬院的大鐵門,又走了有兩百多米,前面視野立時開闊,是一片黑壓壓的平房區,黑乎乎的一片,只有幾盞燈火閃爍,和對面樓房的燈火通明形成鮮明的對比。
陸錚是幹公安的,對縣城區域爛熟於胸,這片平房區有年頭了,剛建國後蓋的吧,那時候是供銷社、食品廠等等職工的家屬院,現在這些單位分分合合的,也不知道該歸哪兒管了,但這片家屬區已經沒幾個人住,馬上就要拆了。
深一腳淺一腳的進了這片平房區,前兩天剛下過大暴雨,這片平房區又是土道,結了水窪,踩了陸錚和侯建軍一腳泥,幸好,沒走幾步,悍婦便指著一座磚牆低矮的院落說:“就這家。”
木柵欄門都有些糟了,怕一腳就能踹爛,侯建軍將門從裡面一掏便推開,喊道:“有人嗎?公安!”
三間瓦房,牆壁的青磚坑坑窪窪的,怎麼看都有些危險,感覺搖搖欲墜的,屋裡黑著燈,但好像有人說話的聲音。
“出來個人!公安局的!”侯建軍不耐煩的大喊。
“誰啊!鬼叫什麼?!”屋裡揚起了女人嗔怪的聲音,軟綿綿的嗲,很好聽,很耳熟。
陸錚怔了下,這聲音?果不其然,塑膠條做的門簾一挑,出來個熟悉的倩影,衛香秀,她穿著全套的橄欖綠長褲警服,明秀的五官,硬朗嬌豔的氣息,白的襯領映襯的面龐愈加白晰,豐聳的前胸把警服頂了起來,那種女警的英挺媚惑只有她才能完美展現。
見到侯建軍和陸錚,衛香秀怔了怔,隨即目光轉向了侯建軍緊緊抓著手臂的小男孩,便好似明白了什麼,臉沉似水:“小東,你又幹什麼好事了?”
小男孩兒低著頭,很怕衛香秀的樣子,剛才的路上,他幾次想從侯建軍手裡掙脫,現在,卻一下就蔫巴巴的話也不敢說。
陸錚咳嗽了一聲,轉頭對那包子鋪老闆娘說:“大姐,明天你來局裡,到治安科聽信兒,到時通知你處理結果。”
悍婦見這家出來個女警,也是嚇了一跳,再不敢多說什麼,含糊的答應幾聲,便急匆匆的走了。
侯建軍放開了小男孩兒,抱肩膀站到了一邊,這是局機關的事兒,有陸局,他自不能插嘴。
目光在衛香秀警服內隱隱勾勒出的豐滿酥胸、纖細長腿上打轉,最後,目光落在了衛香秀躋拉的粉紅塑膠拖鞋上,在細細紅絲鑲邊的綠警褲褲腳裡,透明短絲襪包裹的嬌豔小腳若隱若現,那種樸素端莊中的柔媚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