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臉色,見陸錚笑容甚和,這才跟著鼓掌。
“甜蜜蜜我笑得甜蜜蜜,好象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
不得不說,衛香秀的聲音甜,小動作更甜,舉手投足、一瞥一笑,都充滿了韻味。
等她一首歌唱完,譚強等人更加熱烈的鼓掌,若不是多少還覺得現在的行為有點被資本主義腐化的意思,怕口哨都起來了。
衛香秀笑孜孜下臺,走回來便端起了酒杯,對陸錚說:“領導,我再敬您一杯。”
陸錚笑著擺擺手,說:“你今天喝得不少了,別喝了。”
衛香秀便“嗯”了一聲,極聽話的坐了回去。
旁邊桌的西裝男看的又妒又恨,眼睛都冒火了,聽著好像隔壁那個看起來滿手繭子的粗魯男人是什麼領導、局長?簡直滑稽,農村人屁大點官都是領導。
這女孩也是,趨炎附勢,不是什麼好東西,騷貨一個,白瞎了我的眼。
西裝男越想越生氣,也不顧斯文掉滿地了,突然對著衛香秀這邊桌喊道:“小姐,烏山市裡你想不想去?只要你過來乾了這杯酒,我就把你戶口調烏山去!決不食言!”說著指了指桌上的自己剛剛倒滿的一杯啤酒,更怕衛香秀還不相信,又說:“隔壁就是派出所吧,你要不信,跟我去裡面給你們縣裡打個電話,看我有沒有這能力?”
對著一群鄉巴佬,西裝男也沒那麼多顧慮的,現在城鄉差距特別大,從心底深處,他也沒把這幫土包子當人看,市裡的戶口多吸引人?他就不信今天搞不定這極會發騷發嗲的甜美尤物。
衛香秀對陸錚客氣,可不代表她柔順,便是面對王玉國,她也沒什麼好顏色,更莫說在廣寧一畝三分地上,她會在乎個外鄉人?市裡人又怎樣?她又不是沒在市裡上過學,只要是男人,那就一個德行。
在陸錚面前被人這般問,倒好像她真的輕賤一般,衛香秀這個火大啊,她知道,不管在什麼男人眼裡,輕賤的女人都特別不值錢。
“你青龍山跑出來的吧!臭流氓!”衛香秀端起酒杯,滿滿一杯啤酒就潑在了西裝男臉上,若不是為了在陸錚面前裝弱女子,怕她能一耳光扇過去,女公安,難道就不是公安了嗎?在這種機構時間久了,或多或少都會沾染些暴力傾向,衛香秀以前也在一線,去年才被調進了辦公室幹文職。
西裝男被潑了滿臉滿身酒,怔了下才怪叫著跳起來,撲打身上的酒水,他的跟班也忙不迭幫忙。
“你,你,你們等著……”西裝男指著陸錚這桌,半晌,憋出這麼句話,要說動手,他真不敢,一看這桌土包子的個頭面相,肯定都生性,沒一個善茬兒。
丟下這麼句話,西裝男帶著跟班匆匆離去。
衛香秀撇嘴道:“什麼東西!”
陸錚笑了笑,說:“香秀姐威武霸氣啊!”
王玉國等人,這才都笑出來。
“好了,咱差不多也該撤了!”陸錚看了看錶,九點多了。
大家起身,王玉國和杜小虎搶著結賬,陸錚說:“叫虎子結。”如果王玉國買單的話,那定然又入公賬了。
萬德武卻是連聲在旁邊說他請客,雖然見陸錚皺起眉頭,可就是不肯接杜小虎手裡的錢,他相信,伸手不打笑臉人,抬手不罵送禮人,這錢不收怎麼最後也不會落不是。
正亂著呢,突然就聽外面有人喊:“誰潑我文革兄弟了?!這裡?!”雜亂的腳步聲中,湧進來七八個人,領頭的是個壯漢,疙瘩男跟在他身邊,指著陸錚幾個就大喊:“就是他們,就是他們!”那表現,活脫脫就是個找到了組織的幫閒。
“媽的,給我打!”那領頭壯漢手一劃拉,他身後的人就衝了上來。
跑沒兩步,這幫人就跟電影畫面按了暫停鍵一樣,紛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