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軒便舔著臉,跟在後面,還跟衛香秀搭話:“妹妹,你好,我叫黃子軒,錚子的鐵哥們!”
衛香秀又一陣無語,有這麼處鐵哥們的嗎?誰也不搭理誰?活土匪認識的人,好像都跟活土匪一樣,不大正常,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了。
“你好。”衛香秀勉強對他點了點頭,天生嗲嗲的媚音,令黃子軒骨頭一酥,心說媽的,這小聲音兒,叫床那得多爽,還不把爺們兒爽的飛上天?
五樓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黃子軒少鍛鍊,加之陸錚腳步快,跟到四樓他便有些氣喘,不由罵了聲:“真他媽累死個人,這是去哪兒?喂,錚子,你奔喪啊?!”
看他身子這般虛,簡直和活土匪是兩個極端,衛香秀不禁好笑,這神經病要跑一千米,還不累吐血啊?說:“你真這麼累呀?”
軟語嬌媚,令黃子軒心中又一蕩,但琢磨過味來,老臉卻也不禁一紅,知道人家是笑話他身子虛呢。
此時陸錚已經敲響了衛香秀家的門,衛香秀臉色一變,忙快步跟了上去。
“誰啊?”屋裡傳來腳步聲和男子有點囂張的聲音,接著門鎖一響,木門被人從裡面拉開,開門的高高大大的年青人正是何家小五何大興,本來遊手好閒的他,進了聯防後,顯然也變得牛氣起來。
“嫂子,你回來了?”看到衛香秀何大興面露喜色,就擔心嫂子不回來,張處見怪,現在張處,臉色就不大好。
和一對兒老頭老太太吃飯,倆老人還耳背,偏偏問題還多,嘮嘮叨叨的,誰心情好得了?
何大興旋即也看到了陸錚,雖然曾經和陸錚住過對門,但他天天早出晚歸也沒個正事兒,還真沒和陸錚照過面,這時便詫異的問:“嫂子,這是誰啊?”
陸錚已經伸手便推開了門,嘴裡說:“我是她好朋友!”邁步進屋。
進屋便是餐廳,擺著豐盛菜餚的圓桌面旁,坐著衛香秀公公婆婆,此外,還有個三十出頭的乾瘦男人,麻桿似的身型,臉上瘦的沒有二兩肉,小眼睛吧嗒吧嗒的,本來臉上很不快,突然見到陸錚進屋,微微一怔,隨即,便看到了陸錚身後的衛香秀,他立時雙眼放光,笑呵呵站了起來:“小衛,回來了啊。”
衛香秀也懶得理他,扭頭看向了別處。
張峰臉上就有些尷尬,而這時候,氣喘吁吁的黃子軒也衝了進來,咋咋呼呼的:“錚子,是來這兒削人吧?削誰你吱聲!”
這小子有時候就是裝傻充愣,心裡明白著呢,見陸錚樣子便知道陸錚有股子邪火要發,而斷然不是和那小警花來偷情的。到了地頭兒,他立時一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模樣,陸錚的事兒,現在他好像特喜歡攙和,就好像巴不得陸錚天天出事。
張峰就皺起了眉頭:“你誰啊?削誰削誰的你想削誰?!你能削的了誰?”看到除了衛香秀,還來了倆莫名其妙的男人,張峰心裡未免不爽。
黃子軒眼睛就眯了下來,對張峰點點頭,問:“你是?”
陸錚伸手在黃子軒胸前擋了擋,說:“不削誰,我是來吃飯的,和張處一起吃個飯。”
張峰一聽陸錚知道自己,更是狐疑的打量陸錚,衛香秀也不知道介紹不介紹陸錚好,萬一陸錚是來打架的呢?活土匪的性子誰知道他想幹什麼?真把張峰削一頓,不報真名字,自己就胡謅個人就行了,報了真名字,未免是個麻煩。
陸錚卻已經笑著對張峰伸出手,說:“我是小衛的老同事,現在在市顧委,姓陸。”
衛香秀這時才忙介紹:“市顧委的陸處。”
同樣都是“處”,陸錚這個“陸處”卻是貨真價實,張峰雖是治安處副處長,但只是正科級。
張峰卻也沒大在意,雖然站起和陸錚握了握手,但想來,所謂“陸處”,也只是別人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