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他也不說話,一直緊緊閉著嘴。
陸錚也沒多說什麼,叫謝洪亮陪著弟弟回家,謝洪亮好似對弟弟的表現很不滿,兩人剛剛出了套房,他就狠狠踢了謝洪文一腳。
謝家兄弟走後不久,張大鵬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向陸錚表示了幾句歉意後,說:“不過是兩個小青年為了私事吵嘴動手,按照常理批評教育就是,可就因為某些人特殊的身份,有些民警就濫用職權,濫用警力,越權辦案,這件事,我會一查到底的。”
陸錚應付了幾句,掛了電話。
想想也有些無奈,看來張大鵬是準備借這件事給孫厚堂臉上抹抹灰,只需要處理幾名民警,就可以把孫厚堂有個衙內兒子的傳聞坐實。
又牽涉到自己的秘書,這樣的話,看上去瀾江市局追查此事,又好像是沒辦法的事。
而且,張大鵬便是不這般主動,這件事自己也不能就放過去,畢竟,也涉及自己在幹部們眼裡的威信。
威信這個東西,你要想做事情,就必須要有。
總之為了謝洪文這個二愣子,自己又無緣無故的攪合到地方幹部的恩怨中。說起來,只要在黨政機關工作,掛職也好,本地任職也好,想獨善其身,委實有些難。
……
初八的下午,虎子趕了回來,本來說叫他在家裡多陪陪爺爺奶奶的,畢竟這些年,他都沒好好休過假。
而張大鵬,真是雷厲風行,不到二十四小時,涉及對謝洪文使用暴力的兩名民警就被限制人身自由接受內部聆訊,同時趙莊派出所的所長和指導員都被暫時停職。
陸錚正同虎子聊起這件事的時候,套房外面,有人敲門。
虎子去開了門,來的是一位又高又壯的年青人,進來自報家門,說他是孫森林,在外經貿部歐洲司工作,還拿了工作證給虎子看。
陸錚和虎子都不由覺得意外,陸錚打量了孫森林幾眼,濃眉大眼的,看起來挺精神,但和孫厚堂的臉部輪廓,並不怎麼相似。
“陸專員,我來找你的事情,我爸不知道。”孫森林很爽朗,也很不客氣的就坐在了陸錚對面,看得出,家庭條件的優越使得他身上有一種傲氣,在任何人面前,好像都無所畏懼。
陸錚笑了笑,說:“找我有事?”
孫森林說道:“我希望我和謝洪文之間的事,您就不要管了。我知道,從部裡來說,您是我的領導,但是,我覺得,我不是在機關混日子的料,也想好了,過陣子就辭職,跟小龍做生意去,小龍跟我說過幾次了,以前我爸攔著,但現在我下了決心,我爸也攔不住。”
杜小虎插嘴問道:“小龍是不是秦小龍?”聽說孫厚堂和秦書記曾經住過一個大院,兩家有些私交。
孫森林點點頭,“是,不瞞你們,小龍早就說要教訓謝洪文,是我一直怕把事情鬧大攔著,但謝洪文再這麼下去,我可保不住出什麼事情,他現在算幹甚麼?我和小玲都結婚了,他整天跑我岳父岳母家獻殷勤,有他這麼不自覺的麼?”
說著話,孫森林有些激動,長長吐出口氣,好似在平息胸中怒火,過了會兒,說道:“陸專員應該比我大不了幾歲,我覺得,如果因為謝洪文這種人影響您的前途,不值。”
陸錚笑了笑,端起了茶杯。
“希望您能考慮下我說的。”孫森林說著話,起身,“我就不打擾您了,希望我們以後能成為朋友。”
從孫森林進屋到離開,陸錚都沒說什麼,難得的是,杜小虎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火,只是孫森林離開後,杜小虎才說了句:“不知天高地厚的瓜娃子。”語氣,很有些無奈。
委實,陸錚也有這種感覺,如果孫森林和謝洪文這個老同學同歲的話,那麼,比自己還要大一歲,可這個人,和謝洪文實則在某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