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發作,恐中毒之人半日便可斃命,能拖延這麼久的時間尚有氣息,是下毒之人手法生疏所致,還是故意為之,便不得而知了。”
眾人不懂他嘮嘮叨叨的說的什麼意思,只問:“還有救沒?”
趙太醫眉頭緊鎖道:“容我先弄明白何種毒性侵蝕先後方可施救,先者先解後者後解,次序不能亂,否則恐弄巧成拙。”
趙太醫擼起袖子,召來小徒弟從藥盒中取出一排銀針來,取出一隻最長最粗的,對著宋楠的肚子便是一針紮下,徐徐捻動之後,中空的針管中立刻被紫黑色的黑血所灌滿,趙太醫用白布擦下血跡在陽光下仔細觀察,又湊上去聞了再聞,微微點頭。
“據老夫看,兩種毒性貌似是雷公藤和黃藤以及烏頭毒三種中的兩種,具體哪兩種,還需的再細細檢視。”
趙太醫曼斯條理的樣子讓眾人急炸了心肺,這時候救人如救火,哪有什麼時間曼斯條理的研究,也不知這位趙太醫平日是如何給皇上太后他們看病的,這般拖延時間,腦袋能在脖子上安穩的坐著,也算是奇蹟了。
“蠢材!蠢不可及!”院門口一個響亮的聲音大聲罵道。
眾人嚇了一跳,齊齊往院門口看去,這一看頓時眼珠子在地上亂蹦,只見一個瘦小的白鬍子老頭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椅子上,兩名國公府衛士抬著椅子直奔院子裡,旁邊跟著滿臉憂色的小郡主。
“蠢材,師弟啊,這麼多年來,你還是毫無長進,連毒性都分辨不清,虧得師父當年還誇你聰明伶俐,我看是油膏吃多了,豬油蒙了心了。”那瘦小的白鬍子老頭依舊瞠目譏笑。
趙太醫一愣,臉上現出笑意,忙上前拱手鞠躬道:“李師兄,你怎地現身於此?”
瘦小的白鬍子老頭罵道:“你沒長眼睛麼?沒見到我被人綁著麼?”
趙太醫愕然,忙上前伸手去解繩子,小郡主一瞪眼道:“你誰啊?不準解,誰叫他推三阻四的不肯來,我便命人綁了抬來救人,見死不救反倒推三阻四算什麼神醫。”
白鬍子老頭吹鬍子瞪眼道:“小郡主,我就這脾氣,你爺爺都能忍,你還忍不了麼?”
小郡主道:“你家郡主也是這個脾氣,你不救人我便綁著你來,我瞧你多半是沽名釣譽之徒,壓根不是什麼神醫,是怕露了餡。”
李神醫怒道:“胡說八道,這等毒我都不用瞧,鼻子嗅也嗅得出毒性來,這是雷公藤和烏頭外加上少許的番木鱉為佐,明顯是三種毒性的混合,不過番木鱉只作用於喉部肌肉,造成呼吸微弱,不顯於表象,故而我這蠢材師弟便看不出來了,卻又怎能逃過老夫的眼睛。”
趙太醫一驚,忙回身去檢視,轉身口服心服的長鞠到地道:“佩服佩服,師哥果然寶刀不老,我這二十年,哎!荒廢了,荒廢了。”
眾人心中大喜,這白鬍子老頭一口道出毒性來,看來救人有望,葉芳姑忙上前行禮道:“還請神醫施與援手,就我家公子一命。”
白鬍子老頭兒道:“咦,這小子是什麼來頭,怎地求老夫解毒的都是美貌的女娃兒,這般朝三暮四之人救他何用?”
小郡主臉色通紅叫道:“你救不救?不救我命人就這麼綁著你一輩子,一直不放你。”
白鬍子老頭兒叫道:“那可不成,吃喝拉撒睡怎麼辦?”
小郡主道:“就在椅子上解決。”
“那怎麼成,豈不是全身臭氣哄哄,被人笑也笑死了。”
小郡主跺腳道:“就是要笑死你,還要抬你在大街上示眾,叫全京城的人來看看你李神醫的樣子。”
白鬍子老頭驚懼不已,翻著眼睛道:“女娃兒恁般狠毒,比你爺爺還狠。”
小郡主道:“你救是不救?”
白鬍子老頭道:“被綁在椅子上如何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