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瑾皺眉道:“難道還要擺上酒宴,弄些歌舞排場不成?咱家可沒你那麼空閒,快些說來,咱家還要去辦事。”
馬永成想了想道:“也罷,既然如此便說與公公聽,咱家知道公公這兩天心煩的很,也知道心中煩的是何事,咱家有辦法替公公排憂解難,不知公公可有興趣聽我的計策?”
劉瑾心中一動,臉上卻沉靜如水,不露聲色的道:“你定是也聽了外邊的流言蜚語了吧,那些話你也信?咱家已經下了令,再有以訛傳訛之人一概亂棍打死,莫非你馬公公也要加入謠傳大軍不成?”
馬永成道:“劉公公,你要是這麼說話,咱們今日還如何推心置腹?是否是傳言可不是您說了算,事實如何便是如何,咱們這些人也不是傻子,都有自己的判斷。”
劉瑾怒道:“你的意思是咱家在隱瞞欺騙你不成?”
馬永成道:“咱家豈敢如此猜忌公公,只是咱們這般遮遮掩掩的說話,能有什麼結果?實話告訴公公,錢寧之事我已知詳細情形,世上本無不透風之牆,公公不必再故作不懂。咱家知道公公如今處於為難之際,錢寧私自伸手橫插一槓子讓皇上賜予廠衙督主之職,公公本暗中給谷公公和高公公的許諾便兌現不了了。咱家也知道,剛才高公公和谷公公來找過你,怕是來跟劉公公您來理論的吧。其實也難怪,換做是咱家,也會認為劉公公是故意給錢寧職位,放出風來說是皇上賞賜的,便是為了撇清此事罷了,畢竟誰也不會跑去質問皇上不是?”
劉瑾心中大驚,馬永成竟然將一切掌握的如此清楚,看來是有備而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當真不是亂說,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馬永成忠厚老實的臉,在劉瑾看來頓時遍佈獠牙,顯得猙獰恐怖起來。
“你還知道什麼。”劉瑾吁了口氣,穩定情緒,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問道。
“咱家還知道一個大秘密,這個秘密足以讓劉公公抓住錢寧的命門,懲罰其對公公的不忠,並可一了百了的解決此事。”馬永成微笑道。
“哦?想來你也不會輕易說出來,定是有什麼條件要和咱家交易了。”劉瑾淡淡道。
“莫這麼說,咱家對劉公公忠心耿耿,談交易的話豈不傷了咱們老兄弟的感情,不過是向劉公公討要一個公道罷了。”
“不要廢話,既然你說要開誠佈公,便直說便是。”
馬永成嘿嘿一笑道:“也好,咱家跟著公公也年了,從太子府到如今,公公要咱家幹什麼咱家便幹什麼,可從沒說過一個不字,咱家對公公的忠心,想必公公也該看得見。”
“老馬,咱們都是老兄弟了,一路風雨過來,這些話還用你說麼?”
“嘿嘿,劉公公,咱家可不敢跟你稱兄道弟,咱家對你忠心耿耿,可是換來的是什麼呢?咱家不過只是個內承運庫的首領太監罷了,而且兩年來,其他人風光無限,老兄弟們自不必說,便是錢寧劉忠張銳這些傢伙,個個都混的比我風光,你說你的眼中有我馬永成麼?”
劉瑾道:“話不能這麼說,內承運庫的職位可是要職,再說你當初也是自願去任職,咱家說過一句不字沒?還不是遂了你的願?”
馬永成臉上色變,啐了口吐沫道:“睜眼說瞎話,咱家若不是有自知之明,明知真正的要職你壓根不會交給我,又怎會退而求其次?內承運是要職不假,可我何曾有過一絲一毫自主之權?你早就說了,內承運庫進出款項錢物都需經你手批准,我不過是你放在在內承運庫的一個傀儡罷了,方便你從內承運庫中取用錢物,替你控制內廷其他衙門的錢物供給,限制他們的行為罷了;我馬永成雖愚魯,但可不是白痴,這些我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劉瑾臉上青白交替,嘆道:“你當然不是白痴,你比他們都高明。”
馬永成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