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在下和普通的官府並非一路,陳兄應該清楚,之所以這樣來見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陳兄,這裡人多耳雜,還請借一步說話。”
陳大成沉吟了一下,咬了咬牙:“衝著那位大人,我就信你一次。兄弟們,還請稍安勿躁,我跟此人說幾句話就回。”
一邊的幾個人還想再開口,陳大成擺了擺手:“這人的令牌我看過,不是杭州城裡的那幾個狗官,你們放心吧,有什麼事先聽了再說。”他一邊說著,一邊扔下了手中的木棍,對天狼作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大踏步地進了祠堂內擺放著陳氏列祖列宗牌位的那間堂屋。
天狼跟在陳大成的後面也走了進去,剩下的那些鄉長里正們平素裡敬服陳大成,也沒有上前一步 ,遠遠地隔了幾十步在外面站著,幾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祠堂裡的兩個人。
天狼進去後,陳大成轉頭正面著他,冷冷地說道:“朋友,我是給胡總督一個面子,才跟你單獨來這裡的,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不過要是想給姓施的當說客,就免開尊口吧。我姓陳的就是做了鬼,也不會向他低頭屈服的。”
天狼擺了擺手:“陳大成,你也是當過兵和捕快的人,應該知道胡部堂跟那些貪官汙吏不是一路人,他怎麼會給施文六撐腰呢。”
陳大成重重地“哼”了一聲:“我現在誰都不信,官官相護。這種事我見得多了,若是胡宗憲真的是好官,為什麼這事出了快四個月了都不來解決。一直到今天才派了兵過來,可大軍來了又不去捉那些壞人,還要你這樣鬼鬼祟祟的來找我。”
天狼從懷裡又摸出了自己的錦衣衛金牌,遞給陳大成:“你先看看這個吧。”
陳大成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慮,拿過金牌一看,雙眼一下子瞪大了,顯然比起剛才拿到胡宗憲腰牌的反應要大了許多。抬起頭,陳大成仔細地看了天狼兩眼:“你是錦衣衛?還是副總指揮?”
天狼一邊接過令牌,一邊點了點頭:“不錯。我就是錦衣衛副總指揮,代號天狼,陳大成,你現在應該明白我的誠意了吧。”
陳大成的眉頭皺了起來:“我聽說錦衣衛裡有個叫天狼的人。當年蒙古入侵的時候曾經蕩平白蓮教。還夜入蒙古大營刺殺俺答汗,難道就是你?”
天狼沒料到自己的大名居然連這窮鄉僻壤裡的陳大成都知道,不禁啞然失笑,心中卻還有幾分得意:“正是在下,怎麼陳兄弟也知道此事?”
陳大成哈哈一笑:“那還是去年我在當捕頭時候的事呢,若是你天狼,就衝著你不顧性命刺殺蒙古大汗這一點,我姓陳的就信你這回。說吧,這回你來找我們做什麼?”
天狼沒想到談話能比原來順利這麼多。心中暗喜,他點了點頭:“陳大成,你應該知道我們錦衣衛是幹什麼的吧,非謀逆或者通敵大案,我們是不會出動的,今天我在這裡,就是為了此事而來。”
陳大成微微一愣,怒氣上臉:“怎麼,朝廷認為我們是在聚眾謀反?”
天狼搖了搖頭:“不,我來此地是為了通倭的事。據我現在所掌握的情報,施文六有重大的通倭嫌疑,今天他又招了人回來,但這回不再是附近永康龍泉的百姓,也不是閩浙一帶的土匪山賊,而是正宗的東洋倭寇。”
陳大成驚得倒退一步:“孃的,這狗賊還真的通倭啊。天狼大人,你既然掌握了他通倭的證據,現在又帶著軍隊,何不現在出動把他拿下?來找我們又有何用?”
陳大成的這一舉動讓外面的人起了一陣騷動,有幾個心急的上前幾步,擔心的表情溢於言表。陳大成連忙站出來,揮了揮手:“沒事,這位兄弟是自己人,大家不要擔心。”這下才讓外面的人們放了心,又退了回去。
陳大成轉過身來,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天狼大人,剛才的問題請你能解答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