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哈哈一笑,嬌軀一陣枝搖葉舞:“真是太有意思了,難道你們武當弟子都是這樣嗎,一邊又貪圖美色,一邊又口是心非,難怪都說你們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啊,耿少南,你可知道我是誰?”
耿少南深深地吸了口氣,那女子身上馥郁的味道,又是讓他一陣心神不寧:“姑娘應該就是巫山派的少主,屈綵鳳屈姑娘吧。”
這女子點了點頭,粉白雪嫩的臉上,神色平靜了下來:“耿少南,我原以為你闖下這麼大的禍,是不敢再離開武當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敢來南京送死,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今天,就是我給七娘報仇的時候了!”
耿少南勾了勾嘴角,沉聲道:“杜前輩並不是我有意所殺,是你們的那個孟堂主出手攻擊我在先,我為了自保才誤傷杜前輩,屈姑娘,現在你們巫山派也是內交外困,圖一時之快,結兩派的大仇,真的是明智之舉嗎?”
屈綵鳳的眼中寒芒一現:“什麼內交外困?你是我們巫山派的人嗎?你以為你的那個小師妹偷聽了我們開會,就能得到什麼機要情報了?笑話!我們巫山派現在形勢一片大好,東廠的進犯給打退,錦衣衛也主動上門請求合作,你以為我們這時候就不敢跟你們武當翻臉,連七娘的仇也不報了?”
耿少南想到那天晚上苗飛虎的話,心中騰起一股無名怒火:“這麼說來,你們巫山派是早早地打定了主意要跟錦衣衛聯手,扶立瑞王,所以不管我殺不殺杜七娘,你們都會找機會跟我們武當作對,就象你們主動下令要殺我師妹一樣,對不對?”
屈綵鳳冷笑道:“我們巫山派都是綠林好漢,天生跟官府不對付,你們的這些朝堂之爭,我們一點興趣也沒有,耿少南,你不要東拉西扯,你的那個小師妹偷聽我們的機密,本就是犯了死罪,我們殺她,跟與錦衣衛合作的事情,沒有半點關係,至於你,殺了杜七娘,是不爭的事實,我要殺你,有什麼問題?”
耿少南哈哈一笑:“好個無理蠻橫的賊婆娘,你們殺人就行,別人誤傷你們就不可以,是這個道理嗎?”
屈綵鳳的鳳目中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你說誰賊婆娘?”
耿少南心中一動,他曾經聽師父說過一些江湖禁忌,林鳳仙創立巫山派後,最恨別人說她是賊,若是有人當面跟她這麼說,那必取之性命,而且,傳說林鳳仙喜怒無常,當她微笑的時候,往往就是出手殺人之時,這屈綵鳳跟自己這番交談,時而冷麵正色,可是真到自己出口傷人,或者是盯著她看的時候,反而是露出了這詭異的笑容,看起來,她真的是如師父所說的那樣,跟她的師父一樣,微笑之時,意味著殺心已現。
耿少南一咬牙,他知道今天這事,靠出言討饒是不可能解決的了,索性沉聲道:“是非不分,恩將仇報,打家劫舍,不是賊是什麼?你別以為你蠱惑我師弟,靠收留些孤兒寡母,或者是分點銀子給災民就是好人了,哼,你們巫山派做的見不得人的事情,我知道的可多了,來吧,既然跟你道理講不通,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屈綵鳳哈哈一笑:“好,今天你放了這麼多屁,也就這句才象人話,耿少南,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她說到這裡,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看著耿少南身邊圍著的那七八個漢子,沉聲道:“你們又是何人,為何要圍攻此人?”
一個拿著鋸齒刀,四十多歲的黃臉漢子,看起來是這幫人的首領,說道:“我們是鐘山黑雲寨的,奉了羅剎令,本來在這裡開了個茶攤,想要伺機刺殺苗飛虎,沒想到今天這耿少南主動上門,我等學藝不精,不能完成寨主下的任務,還請少主責罰。”
屈綵鳳點了點頭:“你們辛苦了,這耿少南是武當大弟子,武功高強,不是你們可以應付的,下次看到苗飛虎,也不要貿然行事,設法通知我即可,我不想我的弟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