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著一起去,絕不會連累武當半分!”
澄光道長的臉色一沉,厲聲道:“胡鬧,誰說要把少南給交出去了?巫山派行事詭異乖張,就算是這次少南失手誤殺杜七娘,也是那孟彩珠出手在先,不能由少南負全責,現在不管怎麼說,不是可以跟巫山派說道理的時候,我們現在就返回武當,將此事告知掌門師兄,由他來定奪。”
四大弟子都神色嚴肅,應道:“是!”
何娥華看著耿少南,眼中水波流轉,柔聲道:“大師兄,這次師妹會一直陪著你的,直到此事能圓滿解決,絕不分開!”
第一千六百六十九回 兒女情長
一個月後,武當後山,思過崖。
耿少南換回了一身天青色的武當高階弟子服,戴著黑色的軟布方帽,一身標準的武當大師兄的打扮,在這崖上的一處山洞裡,盤腿打坐,他的雙眼微閉,可是氣息卻是有些混亂,對於他這樣的強一流高手來說,是不應該的。
回武當已經近一個月了,杜七娘之死的餘波仍然在持續地發酵,儘管紫光真人已經下令,撤回江湖上行走的所有武當本派弟子,以免與巫山派起了衝突,還派黑石道長前往巫山派賠罪解釋,可是巫山派林鳳仙連見面的機會都沒給,只派了一個看門弟子傳話,說是如果武當三個月內不交出耿少南,那就會與整個武當開戰,氣得脾氣本就不好的黑石道人直接拂袖而去,這次會面也是不歡而散。
所幸在江湖上的江南七省巫山派各分寨,這段時間還沒有找武當的麻煩,而東廠的金不換,似乎也在等待著機會,在上次大舉進攻巫山派慘敗後,他一直隱藏不動,有情報聲稱金不換及東廠大批高手仍然潛伏在巫山派總舵附近,伺機而動。
耿少南眼看著全派上下,為了自己一個人而受牽連,內疚地無以復加,他的傷勢很重,那孟彩珠的如意珠,非同小可,儘管耿少南有真氣護體,仍然給打得骨折筋斷,若非搶救及時,這條左臂幾乎就廢了,澄光道長看過傷勢後,連稱僥倖,雖然被紫光真人罰上思過崖受過,但對他來說,也是個不錯的養傷之處。
只是讓耿少南更鬱悶的是,何娥華這回好像因為徐林宗與屈綵鳳的那次親密接觸,變得更加憂傷,自己剛救下她時,她那幾天對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致,可是回山之後,她的心思好像又離開了自己的身上,這一個月來,耿少南甚至沒有見過她一面,這讓耿少南那本就不太高漲的情緒,變得更加低落了。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大師兄,你還好嗎?”耿少南的心中一動,連忙睜開了眼,只見何娥華一身紫衣,挽著高高的道姑髻,正在幾百步外的山道上,向自己笑著揮手呢,她的左手挽著一個檀木食盒,顯然是來給自己送飯的。
耿少南的心中一陣溫暖,所有心頭的不快與陰雲都一散而空,也笑著揮手向小師妹致意,何娥華的蓮步一點,身形一動,幾十丈的高崖,對她來說如履平地,甚至不怎麼用手抓那藤蔓,就飛身上來,那熟悉的,淡淡的蘭花香氣,又鑽進了耿少南的鼻子裡,對於耿少南來說,這是世界上最好的味道。。
何娥華笑著奔到了耿少南的身前,正好耿少南一個周天的運功完畢,緩緩地把雙手舉過頭頂,再慢慢按下,一股氣息從他的鼻子與嘴角,噴出,而體內的濁氣從身上的每個毛孔外逸,被這山風一吹,消散無形,全身上下透出一股說不出來的暢快,舒服極了!
何娥華面帶微笑,開啟了這個食盒,兩隻大大的雞腿,還有一碗素面露了出來,甚至,還有一小瓶酒,那女兒紅的味道鑽進了耿少南的鼻子裡,何娥華笑道:“大師兄,看來你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呀,對不起,師妹我這陣子比較忙,一直沒顧得上來看你,你看,這些都是你最喜歡吃的東西,餓壞了吧。”
耿少南的心中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