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會說話的刀所吸引,他沉聲地問了這把刀好幾遍,可是卻再沒有什麼刀靈和他繼續說話,空蕩蕩的墓室裡,只有李滄行自己的聲音在迴盪著。
李滄行咬
了咬牙,紫電劍回鞘,冰心訣再次鼓起,他的手慢慢地伸向了那刀柄,這回他打定了主意,只要一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之處,就馬上放手撤回。
但奇怪的是,這回李滄行抓到刀柄的時候,卻沒有任何異常,就好象抓著自己的紫電劍一樣,相反還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似乎這把刀是自己用了多年的兵刃,是那麼地趁手,他把斬龍刀拿在手裡,更讓他吃驚的是,這把看起來至少有一兩百斤,雙手拿都會非常吃力的雙手大刀,在自己手裡卻是舉重若輕,一隻手就能穩穩當當地拿起。
神兵在手,卻是如此的舉重若輕,李滄行有些不敢相信,隨手揮了兩下,沒有把內力注入刀身,卻也覺得這刀劈過空氣的聲音,就象是有人在低低的吟唱著,而那破空的風聲和力量,讓身為高手的李滄行一眼就看出這是把自己以前從沒有接觸到的神兵利刃,只是輕輕地揮了兩下,對面那塊相隔足有兩三丈的石碑上就有了幾道刀痕,大理石的碑面上一陣子細末石屑灑下。
李滄行又驚又喜,猛得想起柳生雄霸還是一個雪人,連忙把刀向地上一插,這塊花崗岩石的地面,斬龍刀插進去就象是插進肥沃的大地一樣,絲毫沒有阻力。
可李滄行現在顧不上驚歎斬龍刀的威力,他緩緩地運起焚心訣,這回周身起了一陣淡黃色的光芒,空氣也變得灼熱起來,大喝一聲,雙手平平向前伸出,直貼柳生雄霸的背後的筋縮與魂門穴。
手一捏上柳生雄霸的後背,李滄行就感覺到這個東洋人體內的熱力也在復甦,不象剛才那樣氣息全無,連經脈都被凍住,心下大喜,熱力源源不斷地進入柳生雄霸的體力,而柳生體內的熱力也在加速流轉,很快,覆蓋在他體表的冰雪開始融化,匯成一道道的小溪順著衣服向下流。
柳生雄霸那張被寒冰覆蓋的臉漸漸地露了出來,而覆蓋了厚厚冰層的右臂上,碎冰塊一片片地落到地上,與花崗岩地面親密接觸,碎得滿地都是,李滄行知道他已經復甦,笑著收回了手,走開三步,柳生雄霸大喝一聲,周身的熱氣一下子暴漲,而紅色的真氣在身邊一閃而沒,身上最後的一些關節部位的冰塊也四散碎裂,要麼變成水珠淌下,要麼直接以冰塊狀震飛,連李滄行身上都濺了不少。
柳生雄霸象是剛剛從水裡走出來似的,渾身上下溼透,他看了一眼插在地下的斬龍刀,臉上閃過一絲詫異,轉而恢復了一向的一本正經,向著李滄行正式鞠了個躬,嘴裡說道:“阿里阿多,裹做以馬死。”
李滄行知道他是在謝自己,笑著擺了擺手:“舉手之勞而已,不必掛懷。”
柳生雄霸點了點頭,拔出自己腰間的長刀,在地上划起字來:這刀,你拿到了?
李滄行微微一笑,單手拿起地上的斬龍刀,揮舞了幾下,看得柳生雄霸的臉上盡是驚愕不已。
柳生雄霸繼續在地上寫道:恭喜,閣下厲害,我的,佩服。
李滄行從他的眼中感受到了一種發自真心的羨慕,而不是妒嫉,和這個東洋人打了這麼久,又合作一路走到這裡,卻一直沒有機會坐下來好好聊聊,他心中一動,在地上寫道:“柳生,你的,為何來中原?”
柳生雄霸看到這一行字後,嘆了口氣,解下了自己腰間的那把短刀,遞給李滄行,只見刀鞘上刻著柳生二字,那刀鞘看起來年代已經非常久遠了,色澤發暗,應該是把祖傳之物。
趁著這會兒功夫,柳生雄霸在地上寫道:來中原,家父的,遺命!
ps:
非常感謝書友&;lulu的慷慨打賞,天道只有將書友們的厚愛化為繼續創作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