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跟你的徐師兄卿卿我我,長長久久嗎,何娥華,怕是你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他的吧!”
何娥華悲嘶一聲,抬手一個巴掌就重重地扇到了耿少南的臉上,吼道:“耿少南,你混蛋,這種話你怎麼,你怎麼能說得出口,你不是人,你是畜生,畜生!”
耿少南笑得眼淚橫飛:“哈哈哈哈,是啊,我是畜生,我就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哪比得上你的徐師兄溫文爾雅,玉樹臨風呢!你們都騙我,你們都要害死我!好,我是畜生,你的清白是我奪的,你爹是我打殘廢的,武當的師弟們是我殺的,我不僅已經做了這些事,我還要接著做,我要剷平武當,我要殺了徐林宗,殺了你爹,殺了所有擋我路的人,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要不然。。。。”
耿少南的話還沒有說完,何娥華狂吼一聲,飛起一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就扎進了他的胸膛。
整個世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剛才還如同火山爆發一樣的兩人,這會兒全都呆在了原地不動,這把閃著藍光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了耿少南的胸口,由於何娥華剛才人是軟在床上的,這一刀自下而上,沒有刺進心臟,卻是穿透了耿少南的肩膀,刺穿了他的肩胛骨,從背後透出了足有兩寸長的刀鋒,黑色的血,一滴一滴地從刀尖和胸前的傷痕處滴下來,就象石油一樣,粘稠而腐臭,透出一股死亡的氣息。
何娥華整個人都傻了,她就這樣怔怔地停在了原地,手仍然握在刀柄之上,一動不動,耿少南的黑色的毒血,順著刀身下流,盈過了刀柄,染得她的素手手背上,到處都是,而耿少南如同給這一刀抽掉了靈魂,靜靜地僵在了原地,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他眼睛裡的紅光,開始漸漸地黯淡了下來,臉上的黑氣浮現,瞬間就染得他整個臉上,連眼白都泛起了一層淡黑色,若不是天下至毒的毒藥,又怎麼會把神功大成,幾乎百毒不侵的他,毒成這樣?!
耿少南的眼角流下了一道長長的眼淚,已經是一片漆黑,形如墨汁,他喃喃地哆嗦了一下嘴唇,張嘴時,牙齒也已經是一片墨色,而那聲音透出如同萬年雪山之頂般冰封的絕望與蒼涼:“你還。。。。真要我命。。。。”(未 完待續 ~^~)
第一千九百四十四回 最愛我的人傷我卻是最深
何娥華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她尖叫一聲,放到了手上的刀柄,剛才因為極度的憤怒和恐懼,讓她失去理智,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鬼神神差地就捅了這一刀,而看著面前如同泥雕木槊一樣,象個殭屍般迅在毒的耿少南,她終於意識到,終於反應過來了,自己,竟然剛才在動手謀殺自己的師兄,自己的丈夫!
何娥華一下子撲到了耿少南的身上,緊緊地抱著他,大叫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大師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我只是。。。”她的鼻子裡只鑽進刺鼻的腥氣,那是可怕的毒藥的味道,耿少南傷口處流出的東西,已經沒有一點血的味道和形狀了,她怕極急極,大吼起來:“來人,有沒有人啊,師兄他受傷了,他。。。。”
何娥華突然只覺得肋下一麻,卻是再也叫不出來了,軟穴被耿少南重重地戳上,而她的兩眼一黑,直接就暈了過去。
耿少南如同一具殭屍一般,臉上黑氣一片,甚至已經看不出他的五官,他木然地分開了何娥華的雙手,轉身就向著床下走去,甚至看都不再看何娥華一眼,他的腦子裡,已經一片漆黑,正如他的心情,早已經跌進了深入地底的裂縫之中,再也不見半絲光明。
這一刀,已經讓耿少南徹底絕望,對何娥華,對愛情,對人間一切的美好感情,不再剩下半點地羈絆,也許,現在對他來說,死,才是最大的快樂和解脫吧。
耿少南就這樣木然地向前走著,他的胸口給這刀傷中流出來的黑血,染得一片漆黑,他就這樣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