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眼前有困境,就必須去解決,退縮是沒有用的。”人們說老人就像一本書,經歷過了時間的沉澱,不得不說,郝教授的這一番話讓我深有感觸,不錯,我現在確實遇上了很大的麻煩,但這個麻煩已經來臨,我不可能逃避,事在人為,如果我不反抗,就不會有死好幾回,而如果反抗,或許就可以扭轉這個局面。
我接過了那張名片,上面印有楊博士在國外的電話。
郝教授接著往下講。
由於沒有藥物,因此他們的傷口都無法得到處理,但王哥雖然只學了半年,但他天分好,又勤奮,比我這個半吊子好多了,雖然環境惡劣,但還是給郝教授等人做了做原始的處理,這些原始的處理中,包括用自己的唾液消毒等等,條件艱苦自然不必說。
王哥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知道我們已經逃出去,反而安心,沒了後顧之憂,便一門心思琢磨出去的辦法,剩下的裝備,雖然不少,但在這種環境下能用到的並不多。
根據王哥的探測,發現被困的地方以亂石居多,而表面的黃沙,由於大殿坍塌時沉澱的石料高低不同,在這裡就只有薄薄的一層,王哥靠著一身力氣,螞蟻搬家一樣挪動石料,也不知耗時多久,眾人食物水源早已用盡,奄奄一息關頭,才終於清理出了一條生路。
此刻四人任何裝備都沒有,只能盼望我們或許還在等他們,便朝著之前所在的紮營方位走去,哪裡只剩下被颳倒的帳篷,帳篷裡有一些我們當時為了減輕負重而拋棄的裝備,四人靠著這些裝備徒步,在沙漠裡耗了四五天,如果不是期間發現一片綠洲,極其清洗了傷口補充水源,恐怕早已命喪沙漠,後來走出腹地之後,才被一支旅遊駝隊搭救。
但王哥卻因為這一行,臉上傷口斷藥,病情惡化,臉部潰爛,身體也極度虛弱,陷入昏迷,被郝教授等人緊急送往了北京軍區醫院治療。
整整半個多月,王哥的病情才穩定下來,而王哥之所以沒有聯絡我們,也主要源於一個誤會。
醒來後,王哥準備聯絡我們,被許達昌阻止了,說:“那兩人自顧自逃命,什麼師徒,一到生死關頭就把你忘得一乾二淨,王兄弟,我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我許達昌這輩子就認你一個兄弟,你要是沒有地方住,可以暫時住我家裡,那姓孫的王八蛋如果真把你當兄弟,就算當時有什麼難處,迫不得已的離開,事後怎麼不找搜救隊?咱們在沙漠裡熬了至少十天,到鎮子上打聽時,都說他們一去不回,這樣的人,還跟著他做什麼?”
當時的情況,王哥和我們都被那假貨蒙在蠱裡,王哥心裡當時肯定特別難受,我知道他是拿我和大伯當親人,王哥已經有被親人拋棄的經歷,如今又遭受第二次,他當時的心情可想而知,喃喃道;“就因為這一張臉,就沒有人把我當人看嗎。”
許達昌咬牙切齒,道:“他們嘴上抹油,說起話來一套比一套好聽,稱兄道弟,事實上還是將你當外人,王兄弟,你也看到了,用得著你的時候,說你是親人,真到了生死關頭,你就成外人了,你的臉毀了,確實不好找工作,不如這樣,你就在博物館裡工作,這地方人少,而且有很多後臺工作是不需要接觸人的,你就留下來吧。”
王哥沉默了很久,說:“不用了,我發現,這裡不適合我。”
許達昌愣了,道:“不適合?那你要去哪裡?”
過了很久,王哥才道:“回家。”
說到此處,郝教授戛然而止,我聽到這兒,差點兒沒流淚,那假貨真是坑死人了,如果不是那假貨,我和大伯事後肯定會組織救援隊的,這誤會鬧的太大了,我忙道:“然後呢?”
郝教授搖了搖頭,道:“第二天他就失蹤了,估計是回家去了吧,他沒有手機,證件什麼也沒有,我們沒辦法聯絡他。”
家?王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