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都很困難,就在這時,第四個洞口出現了,一顆女人的頭從下面鑽了進來,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我們,近看才發現,她面板慘白,就如同打了一層白粉一樣,表面有極其細微的鱗片,哪裡是人,分明是個怪物。
那女人神情似笑非笑,突然張嘴,舌頭轉了一圈,原本這是個比較煽情的動作,但她那根本不叫舌頭,顏色烏黑髮紫,表面還有倒刺一樣的東西,這要是被她舔一下,還不得掉一層皮!
我猛的想起鬼魂陳的那個手下,心裡頓時明白過來。他們當時肯定也是發現了附近有東西,但眾人沒有鬼魂陳那樣的身手,便藉助繩子放人檢視底部的情況,結果遭遇了這女人,被活生生舔去了臉皮!
我又驚又怒,見過的古怪多了,膽子也大了起來,一見這顆人頭,想起被活生生舔去臉皮的人,又想到我們也可能遭遇同樣的事情,便有種豁出去的大膽,一眼瞥見裝備包旁邊的摺疊產,在眾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抄起摺疊產朝著那女人的腦袋削了下去。
這摺疊鏟邊緣十分鋒利,我用盡全力這一鏟子下去,頓時削掉了女人的半個腦袋,那東西怪叫一聲猛的縮了下去,只餘下半個被黑血包裹的腦袋,
周圍頓時恢復了死一般的安靜,除了我們的喘息聲,便再也沒有一點兒動靜,我手裡的摺疊鏟還在滴滴答答的流血,黑紅黑紅的,腥臭撲鼻,十分噁心,我發覺了這東西的妙用,感覺它比刀好用,便一直握在手裡,問道:“剛才還是什麼東西?”
鬼魂陳道:“人蟲,在龐夏古城見過,但這個不一樣。”
原來是那玩意兒,那這麼說來,那女人的身體下面,應該是蟲的身體呢?想起了我便覺得一陣作嘔,而就在這時,我們腳下的木板開始咯吱作響,由於邊緣破了幾個大洞,剩下半截木板承受我們的重量,眼見就要不行了,然而這洞深的出奇,探照燈打下去,卻依然看不到底。
這該怎麼辦?
大伯道:“那東西受了傷,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敢再來,半個腦袋都沒有了,沒準兒已經就此了結,趁著木升子還沒壞,趕緊下去。”
站在破爛的木升子上,只覺得膽戰心驚,生怕下一秒就會崩壞,當即也不敢耽擱,我們立刻加快繩索,然而,我們都以為那人蟲已經死了或者跑了,誰也沒有料到它又會突然竄出來,我正努力放著繩子,一個缺了半塊血淋淋的腦袋就突然從我側手邊竄了出來,惡臭撲面而來,聞之慾吐,我反應也算快了,身體往後一退就準備再銷它一鏟子,結果手剛摸到鏟子,整個木升子便突然劇烈一抖,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腳下頓時陷空,整個人倒栽著往下掉。
完了!
剎那間,我腦海裡只有這個念頭,但下一秒,腳腕卻猛的被一隻手扣住,下墜的姿勢頓時一收。
這短短几秒,可謂驚心動魄,我還沒能從這巨大的刺激中回過神,心如擂鼓的低頭往上看,霎時間被驚的渾身一個激靈。
之間我們的木升子,底部已經完全空了,只剩下四面的架子,而大伯和王哥,不知是不是已經墜崖,完全不見蹤跡,我只覺自己瞬間就眼紅了。
此刻扣住我腳踝的人屎鬼魂陳,千鈞一髮之際,他扣住了木升子的邊緣,順勢抓住了我的腳,此刻,我正倒栽著懸掛在半空,大腦充血,陣陣發脹。
鬼魂陳的嘴裡還叼著探照燈,在探照燈的光芒下,可以看到在木升子左邊的石壁上,正趴著一個黑乎乎的大肉蟲,肉蟲的頭部形似一顆人頭,被銷了一半,血糊糊的,此刻,正頂著一張怨毒的殘臉,朝著我的鬼魂陳爬過來。
怎麼辦?
鬼魂陳一手抓木升子,一手抓我,嘴裡還叼著探照燈,根本騰不出手對付人蟲,更何況,我們現在根本沒有一個落腳點,就是想對付人蟲,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