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但我只看到奴隸也同樣昏睡在那裡,身上的傷口也做了處理,鬼魂陳卻不知去了何處。其餘的地方便是一片黑暗,我撿起手電筒往黑暗處走,一邊觀察環境,一邊喊鬼魂陳的名字:“陳老大?陳默?陳哥……”
叫了半天沒人應,也沒看到他的人影,而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果然是之前跳下來的石蓋,因為我發現它就在我們頭頂,側耳傾聽,還可以聽到外面隱隱約約傳來微小的振翅聲,那些玩意兒還沒有走。
它們的眼睛,讓我想起了石陣裡那隻血紅的眼鏡,彷彿是那玩意兒化身成這種怪物來找我們索命一樣,那種感覺很不舒服。
這應該是一個地窖,高接近三米,具體有多大不太清楚,因為我沒有走完,這時,從黑暗中傳來了種喘氣聲,是人的聲音。
鬼魂陳?
我立刻打著手電朝那個方向走去,走過去一看,發現裝備包背翻的亂七八糟,裡面很多東西都是空的,鬼魂陳身上依舊是血,傷口並沒有經過處理。
我叫了他一聲,他整個人已經意識模糊。
我再去看他翻動的裝備包,頓時明白過來,立刻的水袋全都是充滿細菌的水,無法用來清洗傷口,但我們之前還剩下兩袋乾淨水,這些水鬼魂陳用在我們三人身上了,他自己沒有水,而且我們這次受傷太重,再加上逃命時隊伍分散,裝備也很不均衡,我們的裝備包裡以武器居多,食物和藥品是最少的,這些藥根本不足以應付我們三個人的傷勢,因此鬼魂陳給我們治療之後,自己根本沒有留下藥。
他將裝備包翻的亂七八糟,應該是在找傷藥。
我氣息有些不穩,很難描述自己現在的感受,救人要緊。我又將裝備包翻了一遍,確實什麼藥都沒有了,水也是佈滿細菌的水,連清洗傷口都做不到。
該怎麼辦?
等等……
我忽然想到一個關鍵點,銀能殺滅大多數細菌,或許我可以試一試先給這些水消毒。
當即我將鬼魂陳剩下的飛刀都搜出來,又搜出楊博士的那個玻璃球,將飛刀上的血抹擦乾淨,泡進水裡,用那個多功能的玻璃球觀察,裡面的那些細菌蟲子在銀器放進去後,很快就死了,片刻後,死亡的細菌聚集在了一起,我小心將那一部分水倒掉,反覆幾次,終於將剩下的幾個水袋提純,緊接著便開始給鬼魂陳清洗傷口,在這個過程中,他被痛醒了,我道:“陳老大,你不是道醫嗎?能不能使個法術把自己治好?”
鬼魂陳閉著眼喘氣,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表示出不想搭理我的樣子。
事實上,道醫也是依靠藥物,只不過他們偶爾會治療一些不乾淨的東西所引起的‘疾病’,但我們現在是確確實實的傷,不可能靠那些驅鬼的法術治好,我也就是想緩解一線氣氛。
見鬼魂陳對這個話題沒興趣,我便道:“治不好也沒關係,好歹止一下疼啊。”
他沒搭理我,額頭不斷滴冷汗,傷口清洗完畢,已經沒有多餘的紗布,我想了想,便將衣服脫下來,撕成布條,用剩下的水勉強將布條洗一洗,算是消毒,便給鬼魂陳纏上,這小子也太死心眼了,給自己留一支消炎針劑也好啊,什麼藥都不上,傷口百分之百會感染。
我還想說什麼,鬼魂陳擺了擺手,閉眼道:“休息。”
失血過多的後果就是乏力和暈眩,我也確實很累,而且外面的怪物們還沒有走,以我們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再幹別的,見所有人都睡過去,便也支撐不住,往地上一倒,睡了個昏天黑地。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周圍的環境沒有任何變化,但身體的痛感又回來了,這痛感很難捱,讓人幾乎無法動彈,楊博士和奴隸也醒了,楊博士和我一樣,背部受傷最厲害,因此也是趴在地上,聲音嘶啞道:“我們這是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