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給我上一層保護膜,有了這重身份,姓趙的也不敢公然要挾了,我心裡雖然很不願意認這老頭當爺爺,但還是不得不給他上了杯茶,在那婦女的操持下,還給這老頭磕了三個頭,在心裡說道:我的親爺爺,我不是想背叛你給別人當孫子,我這是被逼無奈,好在你們倆也算是親家,雖然大伯和阿莉沒有結婚,但這都守了半輩子活寡了,事實勝於雄辯,就當是給親家爺爺磕頭了。
餘老頭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心的,樂的眼睛都笑成一條縫,說道:“乖孩子,快起來,這是見面禮。”說著塞了一個紅包給我,接下來也到了晚飯時間,房間裡只有一個保姆,那婦女不喜歡說話,就知道幹活,吃飯的時候一張大桌子,我們倆一人坐一頭,感覺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很彆扭,我忽然想到,如果阿莉死後,餘老頭都是一個人在這張桌子上吃飯,那得多難受啊。
認了幹爺爺之後,這棟別墅對我免費開放,吃完飯天色也晚了,老頭兒讓人給我收拾了客房,說讓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要帶我出去遛一遛。
他當然不是帶我去遛北京城,估計是要將我的新身份給介紹出去。
這間房間裡,現代的東西不多,電腦也有,但裡面沒有遊戲,我看了下郵箱便無事可做,在空蕩蕩的別墅裡瞎溜達,直到此時,我才感覺到這裡的冷清。
這時,我看到牆上有一張黑白像,一看就是遺像,上面是兩個女的,一個年輕,大約三十歲左右,一個比較老,大約六十歲左右。
將遺像掛在這麼顯眼的地方,實在有些滲人。
我正看著,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說道:“這是兩位夫人,年輕的是原配,和餘先生結婚十年,生下阿莉小姐沒多久就去世了;這一位是繼夫人,是二十年後,阿莉小姐失蹤的第五年娶的,不過六十八歲就去世了。”
我默默估算了一下,這樣看來,在餘老頭第一個太太死後,他一直只有阿莉一個女兒,和阿莉可以說是相依為命,誰知阿莉長大成人,又突然失蹤死了,這種打擊可想而知,後來娶得這個老婆,也不過生活在一起十來年就死了,他現在已經是接近八十歲的高齡,無兒無女無老婆,這個太悽慘了。
我直接將這個想法說了,那婦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你在心裡想想就行了,可別當面說出來,餘先生位高權重,是個有臉面的人,這些傷心事當面說出來,就是在打臉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於是問道:“你在這兒幹了多久?”
“十來年吧。”
“這麼說阿莉的事情你也知道?”
“知道。”
我覺得很新鮮,道:“那你不害怕,你覺得恐怖?地下室放著一具不腐女屍,你就不哆嗦?”
婦女笑了笑,道:“我如果害怕,早就被餘先生潛走了,正因為我不害怕,所以還留在這裡。”
我猛的醒悟過來,指著她說道:“難道你是天機的人?”
婦女笑了笑,道:“好孩子,你猜對了。”
能不能別用和我媽一樣的口吻?我有些汗顏,心說這個‘天機’怎麼什麼奇葩都有,那個傻了的老大老二,剛開始不說話,後來情況略微好轉之後,每次我或者孫二去探病,就會拽著手喊:“哥哥,吃糖。”試想一下,兩個壯漢,一米九的各自,嬌滴滴的管我叫哥哥,我沒當場吐出來,已經是我心理素質強硬了。
現在更好,連這位大媽都是天機的成員,這是要鬧哪樣啊。
閒逛一圈無所事事,我直接上床睡覺,時間才九點半,對於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但我想,只有經歷過疲憊的人才懂得,能在太陽下山後,安安心心的在床上睡覺,是一種怎樣的享受,我幾乎沾床就睡了。
第二天,我以為餘老頭要帶我去溜達,但他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