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嘆一聲道:“小公子的身份特殊,她身上也許有著我們都不知道的秘密,所以用人做事格外小心,一年前,那麼大的事,冉默卻私自做了主,至今也不告訴小公子,小公子知道後,生氣也是應當的。”
雲冉默閉上眼睛,躺在椅子上,聲音如被掏空靈魂一般:“一年前,我若將那事告訴小公子,只怕一年前就已經離開了這裡…離開了…小公子。”
他當然知道小公子的難處,但,一年前小公子中了歹人的陷阱,逃離出來後,身子上全是傷不說,還一直高燒不退,也就那時,他發現了她的秘密,當時他震驚萬分,可不敢把她是女子的秘密讓任何人知道,所以,他半夜揹著她去找宮神醫求救。
宮神醫半夜從不救人,眼看小公子燒的快要不行了,他唯有拿玄機扇的圖紙來換小公子一命。
做下那件事的當晚,他就知道自己早晚有這麼一天,但他不敢把當天的事告訴她,他怕她知道,他已經知曉她的秘密。
他明白,小公子女扮男裝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更明白,她不想讓任何人知曉小公子是女子。
琴兒只知一年前的那事情的大概,更多事情被雲冉默瞞了下去,他除了嘆氣,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手拍了拍雲冉默的肩膀,安慰道:“冉默,出去後,千萬別想不開,小公子對你,還是有幾分不捨的。”若不是那份不捨,小公子就不會留他一命。
雲冉默輕點了一下頭:“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不會想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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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紫凌來到雲冉默廂房中,擺飾,什麼都沒變,唯獨少了“兔公子”。
“他走了?”她問道。
他,自然是指的雲冉默。
琴兒遞來一杯溫茶:“嗯,昨晚小公子走後一個時辰,雲冉默就走了。”
紫凌點點頭,神色沒有任何變化,闔上眼睛。
琴兒見紫凌並不打算繼續說什麼,他心中微微有些著急,昨夜小公子大怒,他不便說什麼,今兒,小公子似乎心情不錯,他若替雲冉默把一年前的事說開了,小公子會不會派人叫雲冉默回來?
琴兒想了想,試探性的開口道:“小公子,一年前,您昏迷一天一夜的事,小公子還有印象麼?”
紫凌未睜開眼睛,淡淡說道:“琴兒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琴兒見紫凌臉色溫潤,似乎沒有生氣的跡象,他大著膽子道:“那玄機扇的圖,是雲冉默為了救小公子而畫給宮神醫看的。”
說完,琴兒屏住呼吸,偷瞄著紫凌的小臉,見她還未生氣,心中鬆了一口氣。
紫凌閉著眼,沉默半響,就在琴兒以為她睡著的時候,她口中忽然飄出聲音。
“本公子知道。”
琴兒一驚,小公子說話好神出鬼沒啊!眸中起了不解,小公子知道,那為何還……
紫凌緩緩的睜開眼睛,閉了半響的眼睛似一碧如洗的天空,清明通透。
“他是東清國的人,早晚要回去,本公子又何必留他在此?”
琴兒立即明白過來:“小公子的意思是…小公子故意讓雲冉默走的?”
紫凌輕笑,玉扇拍在琴兒吃驚的小臉上:“琴兒終於明白過來了?”
雲冉默,他的身份可不簡單,於其留他在此一生默默無聞,不如放他回去一展宏圖。
琴兒咯咯一陣嬌笑,笑的紫凌身上直起起皮疙瘩。
這男人長時間做老鴇,怎麼變的跟女人似的?笑聲都顯嬌媚。
“對了,琴兒,吩咐你辦的事,可有辦好?”紫凌道。
琴兒眼中閃過興奮,道:“小公子放心,您安排的事,全部辦到位,小公子明天來看戲即可,包君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