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舞沒再和高天華對視,移開的眼神帶了些悲哀:“我知道,讓你們就這樣相信我們的話是有些困難。可是,你們想要的答案是什麼呢?柳佩是魔界間諜麼?是想要這個結論麼?她除了昨天打了我哥哥灸揚放走了天外魔君以外,你們還能拿出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她是魔界派來的奸細?大家都想想吧,一個特務,在敵人陣營潛了這麼久,甚至多次差點付出生命的代價,最後卻這麼輕易就暴露了,如果是你,你會麼?”
“這很難說,如果是為了我的父親,我也會的。”高天華身邊的一人搶過話筒憤憤說道。
灸舞輕輕哼了一聲:“是麼?那你真不適合做間諜。”蔑視了一眼這個講話的人,繼續說道,“不要忘了,如果柳佩是間諜,如果所有的只是一個騙局的話,那她就是一個非常老道的間諜,而不是閣下這種間諜菜鳥。”
場內有人輕聲笑了起來。
那名發言者憤憤不平地瞪著灸舞,顯然,他很不服氣。
“行,如果這一條不能說服你們,那麼我再說說天外魔君。這麼大費周章將女兒安插在我身旁,怎麼就肯那樣輕易地放棄?既暴露了她的女兒也破壞了他所有的計劃。還有,你們不要忘了,天外魔君可是來逼迫柳佩迴天外山莊的。”灸舞清了清嗓子,沉靜地說道。
“一個人在受到極其危險的時候怎麼還會顧慮那麼多?想要逃命還管什麼破計劃?還有,天外山莊是來逼柳佩迴天外山莊的也是你們說的,並沒有證人!”離高天華不遠的一名記者拿起話筒接灸舞的話接得非常快,好像早想好了要這樣堵灸舞了。
灸舞輕輕笑了笑:“很好,閣下說得很對。天外魔君在極其危險的時候不會顧慮很多,甚至都不會考慮是不是會暴露柳佩,那麼,北城衛的兄弟們,你們當時都在場,誰聽到了天外魔君說過半句柳佩是他派到白道的臥底?”
北城衛的戰士們都很堅定地搖頭,其中一位代表湊到了麥克風面前:“沒有,我們真的沒聽到這樣的話。當時天外魔君哀求得很厲害,但也只是翻來覆去的那麼幾句,根本沒有透露柳佩是臥底。”
臺下又一陣議論聲。
剛剛發言的那位很不服氣地又說道:“他怎麼可能那麼直白地說柳佩就是她的臥底?誰會那麼愚蠢地暴露自己的棋子?”
“不是閣下說天外魔君在當時那個狀況下是顧不了柳佩暴露不暴露的麼?這下怎麼又顧慮了?”灸舞帶著嘲諷地意味看著那名發言者。
臺下又有人忍不住在輕笑。
灸舞又清了清嗓子:“大家都看到了,順著‘柳佩是魔界派來的間諜’這個命題推下去,只會得出自相矛盾的結論!至於天外魔君來逼柳佩迴天外山莊沒有證人這一點,我是真的沒辦法了,因為當時的確沒別人在。但有一點a ;chord,夏天還有北城衛的兄弟們都可以證明,那就是我們趕到的時候,柳佩已經和天外魔君打鬥得很激烈了。我想問問當時在場的,你們能說那種性命之搏是假的麼?”
北城衛的人都低下了頭,沒有人敢出聲,其實,對於他們來說柳佩是不是魔界奸細,真相是什麼真的不重要。既然灸舞想要保柳佩,那他們就支援配合就是。連灸揚都要幫柳佩說話,他們有什麼理由質疑?
那名發言者很不服氣地“哼”了“哼”,卻說不出別的話。
另一位高天華陣營的人又站了起來:“就算你們說的是真的,但直接抓住天外魔君不比往天外山莊派間諜來得更容易更有效麼?能抓住天外魔君,還派什麼柳佩去當臥底?請解釋一下,謝謝。”
這下臺下又一陣議論聲,甚至有人都鼓掌了。
灸舞剛想開口,卻被小雨攔下了:“這個問題,我覺得應該由我來回答,畢竟整盤計劃灸舞盟主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