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再深再濃,也只是兩個人的世界,卻無法容下第三個
外來者,就像這兩棵樹,互相糾結,如果再有一棵橫進來,對它們卻
不是好事,原本兩棵在一起已是在限制雙方,再有一棵,會引起各種
的問題,無論是對陽光的爭取,還是對水露的吸收,到最後,反會慢
慢地死去,而且不只一方,是三敗俱傷——”
我緊緊盯著那張臉,面如冠玉,挺直的鼻子下是厚薄適中的口,
最讓人不得不承認他很不錯的地方,是那雙眼,和那兩道眉——
“玉少俠,今天,我叫你少俠,沒有反諷的意思,那日稱你們為
先生,倒是反嘲你們。”我摸摸自己的鼻子笑了笑,繼續。
但我不得不承認,這個土匪窩裡的土匪,至少為都像個土匪。
除了那直率的遊四海,你,玉無雙,從眼裡透出的東西,和你從身上
傳出的東西,在在都說明,你是一個君子,不是默'守陳規的文君子,
而是豪氣干雲天的武君子——”
我說的是事實,這個男子身上的傲氣,像是天生俱來的東西,那
不是一種驕傲的氣質,而是一種凌然在上的英氣!
“玉無雙,請恕我直呼其名,我,落紅塵,也同樣如一棵樹,不
願意再沒找到寧可糾纏一生的連理枝外,去屈服環境,與我心相駁的
那棵樹連在一起!”
他的表情告訴我,他不是那個樓山,那個樓山在我開口說第一句
時就會阻住我。
“而我,如果與一棵無法讓我心折的樹在一起,我寧願拿出一把
剪刀,在痛苦的糾纏中,剪下我的枝脈,結束這種紛擾!”我說的是
事實,而且語氣硬直,背也挺直,臉上一片肅然。
是的,假如我在這裡,真被那個樓山逼得無法可施的話,我也不
會屈就,寧可再跳下這處懸崖!
玉無雙沒有露出過笑臉,但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卻看得出題同樣嚴
肅的,眉峰未展,但眼神裡已褪去那絲對我的警惕。
我不圖謀他,他自然沒有必要再防備我了,他應該防備的是樓山。
“玉少俠,對你那位二哥給我硬加的選擇,我的答案是選擇了你
,因為只有你,能夠更清醒理智的看待這件事,而你過了一般人家尋
親的年齡,卻仍然隻身一人,自身的條件又是非常出眾不俗的,應該
在你心目中,曾無數遍地勾勒過你自己最如意的佳人人選,所以請你
能保持住自己的態度——”
他沒有說話,仍然在認真地聽,我說得也越發的了信心。
“玉無雙,你要的,是一個能讓你心折,同時也心折於你有女子
,而不是一個隨變抓來湊數暖被的女人!”
這是最後一句,他應該聽懂了,而我再多說,已沒有什麼意義。
對聰明人來說話點到為止,多說下去,反倒會讓對方膩煩。
而我口已幹、舌已燥,應該先回去喝點水——
他一直沒有說話,一直是在聽,這時,看著我,雙手舉前相抱,
還我一禮——
他的反應不錯喔?
而我得給他個回味有時間,下次見面時,再說服他助我離開。
必竟也是個三當家,他如果肯放我走,其他人,應該沒什麼意見
,除了那個難纏的樓山!那傢伙,怎麼就不出去幾天?
“你有事,你先辦,我會再找你。“拋下這句話,我再向他一禮
,然後轉身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