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甚是擔心,若不是怕走錯,凌清定然已經帶著凌寒去春香樓找她了。
如今總算是等著她回來了,可卻是腳步匆匆,還沒到跟前,便要他們快走。
凌清眉頭一顰,問道:“發生什麼了?”
秦阮昕哪有功夫跟他們解釋,只說道:“先別問,走了再說。”
凌清聽著,也覺得不是什麼小事,當即也不再說話,拉上凌寒便跟著秦阮昕一起打前跑去。
秦阮昕帶著他們也不去管那匹老馬和板車,只徑直跑到城中賣馬的地兒。
凌清會騎馬,這她知道的,可凌寒,秦阮昕剛看向他,還沒開口,凌寒便已經先說道:“我會騎馬。”
秦阮昕點點頭,他們大野國是馬背上來的國家,凌寒小小年紀會騎馬倒也不稀奇。
她身上還有黃文給的七十兩銀票。當即也不講價,便買了三匹好馬。
領著兩人迅速出了城。
秦阮昕怕後頭的赤衛察覺跟上來,還特意讓凌清兩人先跑著,她去另一條道上作出些痕跡,這才追上兩人。
三人趕著夜路,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馬下飛快,便已經到了下一個集鎮上。
早已經是所有人都沉睡了的子鼠時分了,秦阮昕帶著凌清二人這才找著了一家客棧,敲開了門,得以休息下來。
這一路都是一直馬不停蹄地趕著,凌寒早已經疲憊不已,才剛著床,便睡了過去。
凌清卻睡不著,踟躕了些許時候,終於敲響了秦阮昕的房門。秦阮昕仍未入睡,還坐在桌子旁也不知在想什麼。聽著門外的動靜,給凌清開了門。
凌清原本敲了幾聲,一直沒聽著答覆,便想著回房去,卻未想才剛準備轉身,門便開了。
凌清愣了一下,看著門後的女人,這幾個時辰的路,她臉上也有了些疲憊的神色,他抿了抿唇。卻又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秦阮昕讓出了一條道,說道:“進來吧。”
凌清跟著走了進去,也不知該做什麼。直懊悔怎麼也不多想想便徑直跑的她的房中來了,只得端起桌上的茶壺便倒了一杯茶來喝。
之前的事,秦阮昕在路上的時候也已經跟他們說了。
只是隱瞞了赤衛一段,只道是黃文不甘心她奪了錦瑟的頭籌,便派人來抓她。她礙於他們人多勢眾,才帶著他們速速離去。
她見著他走了進來,也什麼都不說,只自個兒在那喝著茶,便也走了過來坐下,笑道:“這茶如此好喝?”
凌清愣了一下。放下了茶杯,臉上的神情有些尷尬,卻仍舊誠懇地說道:“沒有大野國的羊奶好喝。”
秦阮昕努了努嘴。想起在遂城的時候,她闖入蠻夷主將捷兀的軍帳中時,便聞著了那股濃濃的羊奶味,他們同是大野國的人,自然也有著相同的愛好。
她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你是大野國的人。當然說大野國的好話。”
其實她也不過是笑言,可是凌清聽了卻有些作了真,鬆開了握著茶杯的手,徑直看向秦阮昕,急急地辯解道:“我說的是實話,大野國的羊奶是一絕,還有烤全羊,烤羊腿……”
“嗯……就沒有一樣跟羊沒關的東西?”秦阮昕一挑眉,笑著打斷了他的話。
凌清卻以為她是看不上大野國的東西,臉上的神情都有些急了起來,快聲說道:“秦姑娘,我們大野國真的不是漢人口中所說的蠻夷之地。”
凌清抬起手在半空中比劃著,神情也變得激動了起來,說道:“你到了大野,就會知道,大野真的很美,有望不到邊的大草原,到處都是一群一群的牛羊,馬兒。
大野的馬可比這這兒的馬要好上不知多少倍,就說我的黑兒,我就花了不知多少時間才將它馴服的,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