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剃了個小和尚頭?真醜。”楊沫感覺一個乾燥卻溫暖的唇抵上自己刺刺密密的頭頂,喉嚨間細細嗚嗚的聲音彷彿呢喃,話語間帶出的溫暖溼潤的氣流擊得得楊沫脖子間一陣酥酥麻麻地就起了點雞皮疙瘩,說不出是舒服還是難受。
“呃……涼快。”楊沫脫口而出的話讓自己都有些傻眼,胸口的小鹿早就開始猛撞起來,彷彿剛認識他那會兒那般,竟是有些不敢直視他,頭腦裡有點混沌,有個聲音卻開始吶喊“楊沫,快跑。”
“死丫頭,去哪了?讓我好找。”蔣東林看懷裡的人沒有掙扎,近乎哄孩子一般繼續輕輕呢喃著說到,吻卻已經密密麻麻落在楊沫頭頂。
楊沫終於反應過神來,再不遲疑,開始用盡力氣想要掙脫箍住自己的懷抱,蔣東林看她回過勁兒來了,哪裡肯放手,箍著她直往外走。
楊沫自是不依,掙扎間嘴裡開始喊出了聲:“你放手,放手……。”
推搡間,楊沫的一支胳膊被另外一股外力用力往外拉扯,蔣東林轉頭一看,一個身形和自己相仿的年輕男子正一臉驚訝地想拉過楊沫,蔣東林心裡一急,喊道:“你幹嘛,她這樣會脫臼的,放手。”
阿布一個回神,才發現自己下手力道十足,幾乎是同時間,兩個男人都各自放開了拉扯楊沫胳膊的手,楊沫一個趔趄,就往後倒在了地上。
“沫沫。”又幾乎是同時,兩個男人都心急忙慌地去攙扶楊沫,楊沫被摔得生疼,不禁有些齜牙咧嘴,看了看兩人卻還是扶著阿布的手站了起來。
阿布挽上楊沫沒再看蔣東林,就帶著她往外走,蔣東林見楊沫自然而然就牽住了其他男人,一時氣急攻心,哪裡還有半分理智,上去推開阿布就一把摟過了楊沫。一向溫和少話的阿布不知哪來的勇氣和怒氣,見蔣東林如此霸道,竟下意識就揮出一拳,蔣東林偏身一甩,就有些站不穩。
“阿布!”楊沫見阿布動手,不禁大喊起來,趕忙上去扶起蔣東林,蔣東林望望她,起了身,卻只是一把摟緊了她,仍舊往前走。
楊沫見蔣東林一拳之下嘴角瘀青起來,心裡早已軟了幾分,但還是輕輕拂開蔣東林的手,“我不能跟你走。”
“為什麼?”蔣東林看著楊沫,問到。
楊沫無言以對,眼淚早已潰了堤,崩了閥,止不住得流。
“是因為他?”蔣東林仍舊只是看著楊沫,手卻指了指一邊的阿布。
楊沫抬頭看他,“對,因為他。”
“呵,楊沫,你別開玩笑了,你不可能愛上別人,不可能。”蔣東林用手擦了下自己破了皮的嘴角,卻扯開一抹蒼白的笑,說到。
“蔣東林,我們完了,日本那晚就完了。”楊沫抽泣著說到。
“沫沫,是我的錯,是我太自負,是我自私,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我們……我們以後好好的,好麼?”蔣東林見楊沫只是一味流淚,開始的憤怒轉化為慌張和心疼,生怕她又像一陣風似地消失,近乎懇求著說到。
楊沫雙手撫住了臉頰,眼淚卻從指縫中跑了出來,她搖著頭說到:“蔣東林,你走吧。”
楊沫不知道最後是怎樣回到住所的,只記得自己就這麼哭哭停停,也不顧周圍行人驚詫的眼神,一路走回了旅店。
房門前兩個男人早已等在那裡,蔣東林一臉頹敗,阿布平靜的表情下隱隱含著怒氣。
楊沫的淚還掛在嘴邊,她擦了擦臉頰,走到阿布跟前,努力扯開一個笑容,說到:“明天我去找你,你開了一天車也累了,回去吧。”
“楊沫……!”
“放心吧,我和他談一談,沒事的。我還要跟著你去看你的客棧呢。”楊沫打斷了阿布的話,又笑了笑,說到。
“有事打我電話。”阿布深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