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其他人都被安排在餐廳裡,因為客廳被沈華起與張伯弄得很髒很臭。所幸大家都沒有太大的身體損耗,不需要特別的救護行動。沈華起與張伯換洗後也坐在餐廳裡,大家一邊進行適當的食物補充,一邊等待警車的返回。
餐廳有幾個警察監守著,沈華起、張伯、張媽三個人坐在靠窗那邊的椅子上,沈丹一個人坐在掛鐘對面的椅子上,何俑、葉婉、高平膺坐在玻璃門這邊的椅子上。沈華起、張伯和沈丹,三個人在被鬆綁後又被銬上了手銬。
“沈青是你殺的吧?”高平膺注視著沈華起說,“沈青來到沈家後,無意中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事,你殺了她,又把她的屍體放到那具空棺材裡,以沈華文的名義下葬,是不是?”
沈華起又惱又恨的目光看著高平膺,他帶了一隻獵狗來,想幫著自己對付豺狼。結果,自己卻被獵狗咬得體無完膚。一定是沈華起殺了沈青,葉婉想到他掐住她的脖子時的情景,對方說不要以為她是沈華文的女兒就不敢殺她,因為他早就殺過一個了。現在,他還想作無謂的掙扎,以沉默反抗,沈華起大概覺得,只要死不承認,警方也拿他沒辦法。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我會讓你得到法律的制裁。”高平膺說著將目光移到沈華文旁邊的人身上,這個人是張伯,“你應該是目睹沈華起殺沈青的人。”
“別指望我會幫你。”張伯惡笑道。
“你會幫我。”高平膺嚴厲又自信地說,“為了你兒子的冤死,你應該出來指證沈華起。”
“你說什麼?”張伯迷茫地看著高平膺。
“先從張媽說起,”高平膺又將視線轉到張伯另一邊的人身上,是張媽,“你向我提供線索時,並沒有將葉彩霞與葉國強在陽臺吵架的內容全部告訴我,你隱藏了一部分的內容。而那一部分的內容,正是張伯殺葉國強的原因。”
張伯與張媽不約而同地盯著高平膺的臉,為他說的話感到無比吃驚。他們的臉色因恐慌而蒼白,但並不想就此被擊倒,學沈華起以沉默對抗。高平膺對他們的沉默毫不在意,在他的臉上寫著的是穩操勝券。這隻獵狗開始反擊了,在先前的殺戮中,他一直在旁邊守望,一是為了自身的安全,二是為了洞悉每個對手的破綻,三是等待其他獵狗的到來。現在,豺狼死傷慘重,而獵狗的同夥已經到來,面對強勁的獵狗群,豺狼的掙扎微不足道。
“你不說,我也猜得到那一部分的內容。”高平膺看了一眼張媽,自信地說出他的推斷,“葉國強提醒葉彩霞不要忘了過去的事,如果她不給他錢,他就把沈樂的身世說出來。葉國強還在威脅中提到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徐虹梅。受威脅的葉彩霞,可能在氣惱中說了一句有關葉國強殺徐虹梅的話。你聽到了這個驚人的秘密,便匆忙去告訴張伯,因為你知道張伯的前妻就叫徐虹梅。前天晚上,我問你張伯前妻的姓氏時,你支吾著說不知道,可你的表情卻說明你知道。”
“不要說這些廢話了,我只想聽有關我兒子冤死的事。”張伯急躁地插進話來。
“從張媽偷聽來的秘密裡,你已經猜測出沈樂的身世,他是你和徐虹梅的兒子。但你不聲張,因為沈樂要繼承沈家的財產,你只想殺了葉國強,替死去的徐虹梅報仇。”高平膺沒理會張伯,繼續自己的推斷“沈樂被殺後,你近似瘋狂地悲痛,還在死者床邊痛哭怨責,稱自己沒照顧好死者,沒辦法向死者的母親交代。當時乍聽之下,都以為是你沒辦法向沈太太交代。其實,你是沒辦法向徐虹梅交代。你以為是沈丹他們殺了沈樂,所以,一直站在沈華起這邊對付沈丹他們,可真正殺死沈樂的人,是坐在你旁邊的朋友,沈華起。”
張伯呆愣在那裡,蒼白的臉慢慢地漲紅,呼吸急促起來,眼睛裡漸漸呈現憤怒的火焰。他猛地站起身撲向旁邊的沈華起,銬著手銬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