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平膺驚訝的表情,張媽尷尬地解釋,在她的房間裡有一些乾糧,食物不見後她就藏了乾糧。查房時沒被查到,所以她一直都沒餓著。
“好像,只有我一個人在捱餓。”高平膺看了看葉婉和張媽,對獨自進食的行為詼諧地一笑,又馬上端正表情問張媽,“張媽原姓什麼?”
“姓林。”
“聽了你在樓梯口的哭訴,才知道你和張伯是二婚,能告訴我你前夫的姓氏嗎?”
高平膺的問題問得有些古怪,張媽詫異地看了看他,以為他問錯了,沒有馬上回答。被催問後,才明白對方沒有問錯,是在問她前夫的姓氏。
“他……姓王。”
“離婚時有孩子嗎?”
“有一個兒子,跟隨他爸爸了。”
“你和張伯有生孩子嗎?”
“有,因為老頭子還沒有孩子,所以就生了一個,是女兒,在外地讀書。”
“張伯原來的妻子姓什麼?”
張媽面露難色:“這……這我就不清楚了,他也沒跟我說。”
高平膺的眼神變化了一下又問:“那個魚缸,是十年前就存在的嗎?”
張媽點點頭後,進一步解釋了魚缸的歷史,十年前魚缸並沒有養魚,一直是空著的,直到沈太太搬來後,為了美觀,才叫來魚族館的人員,裝飾魚缸養起魚。剛開始魚的數量挺多的,由於熱帶魚不好養,經常會死一兩條,後來數量少了一半。
“那些魚……”張媽轉過頭看魚缸時,注意到魚缸的反常。
“都死了,凍死了。”高平膺遺憾地告訴對方。
葉婉明白高平膺詢問魚缸的意圖,是想知道那把天主教式的鑰匙,放在魚缸裡的大概時間。根據張媽的回答,鑰匙並不是十年前留下的,是這一年裡,有人偷偷把它藏在魚缸裡。神秘的鑰匙來源於哪裡,也只有那個藏鑰匙的人知道,而藏鑰匙的人,應該就是住宅裡的人。
“這裡有人是天主教徒嗎?”
高平膺停止進食,看著葉婉與張媽專心致志地問,他終於將問題移到最關鍵的點上。將鑰匙、耶穌詩和住宅裡西式宗教的裝飾物聯絡起來思考,好像是跟天主教有關,然而這裡並沒有天主教徒,張媽只說了葉彩霞是基督教徒。
“何醫生的祖輩倒是天主教徒。”葉婉想到一個人,這個人與天主教有點沾染。
“你是怎麼知道的?”高平膺好奇她的知悉。
“他向我講解櫥櫃裡的宗教人物像時,我問他是不是西方教徒,他說他的祖輩是天主教徒,家裡有聖經,他看過,所以瞭解這些人物。”
葉婉想起那一次在客廳的情景,何俑和她說的一些有關天主教的知識。忽然間,她的思維被什麼觸動了一下,難道住宅跟何俑的祖輩有關?根據何俑所說,基督教只敬奉三位一體的神,不會敬奉聖母。而住宅四樓的那幅油畫是聖母的畫,客廳櫥櫃裡的宗教人物,除了耶穌還有聖母和聖徒。這些都可以說明造住宅的人可能是天主教徒,一般的人或基督徒,是不會在家裡擺設這些天主教式的飾物的。沈華文既不信天主教又不信基督教,幹嗎要在家裡擺放那些宗教飾物?一個非常不和諧的現象。
“在進行午夜會餐嗎?”
樓梯上響起那種特有的祥和聲,何俑一邊下樓梯一邊問。在何俑後面是一張半死不活的苦瓜臉,吳媚蘭的神情猶如被判了死刑。
“沈丹呢?”高平膺問下來的兩個人。
“她的病情惡化了,我給她服了鎮靜藥,已經睡下了。”何俑一邊答一邊在壁畫這邊的沙發上坐下,吳媚蘭在他旁邊坐下。
因為何俑與吳媚蘭的出現,高平膺暫停了有關天主教徒的話題。何俑表情還是那樣平和,不為一切事物所動的氣質,更顯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