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顏。”忽然一道冷冰冰的男聲插了進來。
顧成蹊與梁傾顏同時抬頭,看到門口走進來一位衣著如雪,氣質如仙似妖的面具男。
面具男眸光冰冷,正和顧成蹊視線交匯在一起。
顧成蹊:你跑來幹什麼?
面具男:攪你好事。
顧成蹊摸摸鼻子,她好像嗅到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繼續瞪過去:你攪我什麼好事了?
面具男氣得牙疼:你面前那個女人快把全副身心都交在你手上了。
顧成蹊若有所思看向梁傾顏,看到對方眼中的星光快轉化成柔情蜜意了,頓時冒冷汗。剛剛只顧編造一個完美點的謊言,給自己身份完善一下,忘了自己這形象的殺傷力了……
梁傾顏見她看過來,以為她在無聲詢問面具男是誰,對她眨了眨眼睛,站起來對來人行禮,“傾顏見過二皇兄。”
顧成蹊也站起來,生疏有禮地笑道:“原來閣下是二王爺,久仰久仰。”
葉景言胃疼,面具下的臉黑了個底掉,冷冰冰吐話,“彼此彼此。”
梁傾顏走到顧成蹊面前,半擋住她,神態平和,沒有半分害怕,“不知二皇兄到此所謂何事?”
她雖然處在深宮,常年呆在秀玉宮少有出門,但是並非眼瞎。二皇兄深不可測,她無法估測。也自知自己並沒有讓他專門前來探望的能力,所以他這次過來,必定是為了她身後的人。
顧成蹊是她的未婚夫,對梁國皇室多有不瞭解。更何況他年紀尚小,即使有些聰明,畢竟不是在深宮長大,她有些擔心。
葉景言走到一旁自顧自坐下,聲音依然冷,“聽說父皇准許傅王爺前來探望你。”
“傅王爺出生神醫世家,從小耳濡目染,也成了一個神醫。這次來見你,應是給你治病。本王素來對岐黃之術感興趣,特地前來看看。”
顧成蹊嘴角微微一抽,語調生硬道:“本王若是給她施針,你也看著?”
葉景言猛地看向她,眼神酸溜溜你明明說只是給她看診的,脫什麼衣服?要是她賴上你了,我還要費一番功夫把她弄走。
顧成蹊斜他你說什麼?
葉景言眼神閃爍移開咳咳咳……我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說。
顧成蹊白了他一眼。
梁傾顏從她說了那句話開始,就一直心裡忐忑。一方面,暗喜她的病聽起來有救了,另一方面,施針不是一般都會脫衣服……?
顧成蹊看向梁傾顏,看到她糾結的神情,憋住笑,道:“顏兒,你別誤會,其實我施針是不用脫衣服的。”
“……哦。”梁傾顏努力剋制自己窘迫,讓自己看起來自然點。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不懂施針。”
顧成蹊差點噴笑出聲,既然不懂施針,明明白白不好意思的情緒又怎麼解釋?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道:“別擔心,相信我的醫術。”
梁傾顏心中一暖,點點頭。
葉景言:……
他到底看上了個什麼玩意兒?
顧成蹊不知道葉景言腹排什麼,而她確實對美麗的生物比較心軟,尤其是性格還這麼好的,自然而然也就格外優待一點,態度好點。
至於對方看上她?
關她屁事兒?以為誰都是破月,她每一個都要去安撫,然後關注對方,並且幫對方找到真愛呢。
抱歉,她沒那個心情。
她給梁傾顏具體把了次脈,具體探清楚她的病因,倒沒真給她扎個針什麼的,雖然扎針好得快點。
留下一張藥方,簡單囑咐幾句,便離開了秀玉宮。
葉景言也跟著走了。
皇宮很大,僻靜角落也有很多。此時一個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