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有可能,對他們努力提升實力,她自然樂見其成,便沒有點破的打算。
趙四這時候匆匆忙忙過來,對顧成蹊俯首道:“王爺,我們該啟程了。”
顧成蹊頷首,唇角上揚的弧度很小,但卻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像是如沐春風,“嗯。”
最後掃了眼打到半空上去的兩個手下,轉身離去。
趙四很激動,腳不由自主跟上去。看少年的眼神越發炙熱。雖然以前也見過顧成蹊出手,但是基本呈碾壓式的,根本沒動兩招。直到昨天那場大戰,他才知道面前這個少年武功方面的造詣有多麼深不可測。
他可能終其一生,也難以望其項背。
只是,他是不是忘了什麼?
被遺忘的初楓初洛,本來打得難分難捨渾然忘我,但是剛剛掃過來的那一眼,太熟悉了,熟悉到他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雙雙轉頭,正看到走廊裡往外走的白袍背影。
這時候他們哪兒還顧得著打架,呸,練功,抽身跳出戰圈,連忙追上去。
顧成蹊察覺到兩人動作,依然沒說什麼。
早已等在外面的驛丞迎上來,恭恭敬敬把顧成蹊送上車駕,目送儀仗隊遠去。
後面跟著出來一位戴面具的人,立即奪去圍觀百姓的眼球。
那是怎樣一個人?白衣金色秀紋長袍穿在身上,身形修長,不胖不瘦,多一分則多,少一分則少。更吸引人的是他的氣質,宛如高山之雪,令人敬仰,又高不可攀,彷彿接近他方圓半米之內都會被凍成冰渣子。
驛丞看見他,慌忙上去行禮,被他擺擺手阻止了。在場人開始猜測青年的真實身份,看驛丞大人都對他如此恭恭敬敬,肯定級別比驛丞大人高。
驛丞擦著冷汗,他敢跟這位比?人家一個手指頭都能把他比進泥裡。
世人只知道皇上是最不好惹的,但他們這些當官的卻知道,最可怕的反而是這位名不經傳,又翻手為雲覆手雨的祖宗。
葉景言沒有多留,手下牽來馬匹之後,他便絕塵而去。
出了邊城,一路暢通無阻,車程雖不快,但到底是在百花節前一天進入京城。
顧成蹊是別國王爺,還將是梁國駙馬爺,對她感興趣的人大有人在,進入梁國後可謂是八方矚目,每次下榻必然有無數人前來觀望。
抵達京城之時也不例外,顧成蹊照常接受完目光浴,和來迎接她的梁含言相互見禮。
至於為什麼又是他來接自己,她目前並不是很想知道原因。
下榻驛館,顧成蹊沒休息多久,便先進宮去見了梁國皇帝,接著她提出請求去見見她未來娘子被一口拒絕。
拒絕的原因陳詞濫調,根本無法令人信服,顧成蹊若不是提前知道梁傾顏重病在身,現在絕對有理由懷疑這皇帝動機。
不過她沒多說什麼話去反抗,一國皇帝不准你去見,難不成你還要死乞白賴的去見不成?
她顧成蹊自然也知道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
回到驛館,顧成蹊吃罷午飯,倒頭睡了一覺,直到睡到華燈初上才醒。
坐在床上,花了兩分鐘讓自己清醒過來,掃了眼沒有任何燈光的室內。手一揮,一顆發亮的夜明珠準確無誤打掉蠟燭,佔領底座。室內頓時亮了起來,淡淡冷光,宛如天上投下來的月光。
顧成蹊淡定起身,穿衣。不多時,外面傳來初楓請示的聲音,“主子,可要準備膳食?”
“不用。”
“是。”
初楓沒有多勸,這個時候還起床,不吃飯還能幹嘛?當然是出門去吃,這代表能出去玩了有沒有?
想想就開始興奮,他在這小院子守了一下午了,剛開始拉著弟弟過招,後面直接坐在樹上無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