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讓兒子將衣服脫下來看一遍才好。
李景輕描淡寫地笑道:“領兵上陣,偶爾有些輕傷,都養好了。身上連疤都沒留一個,母后不必憂心。”
慧安公主搶著問道:“那一回追擊燕兵,你是怎麼受的傷?”
李景回想起當日的情形,也覺心有餘悸。他低聲應道:“燕拓此人,聲名不顯,實則狡詐多謀。他暗中訓了死士,這些死士上了戰場,不畏刀劍,像瘋了一般衝擊中軍。我身邊的侍衛再悍勇,也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差一點就被衝破陣型。”
“死士中還埋伏了神箭手,萬幸我的盔甲裡有穿了件軟甲。那一箭也未傷中要害。我躺了近兩個月,才能下榻。”
眾人聽得心驚肉跳。
喬皇后又紅了眼,不停用帕子擦拭眼角:“真是蒼天保佑!”
當著喬皇后和慧安公主的面,陸明玉什麼也不能說,只深深地看了李景一眼。
那一眼裡的自責和愧疚,也只有李景能懂了。
李景心頭一暖,衝陸明玉眨眨眼。
陸明玉眼中漾起笑意。
夫妻兩個眉~來眼~去,屋子裡莫名有些燥熱。慧安公主咳嗽一聲,用目光向喬皇后示意,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喬皇后捨不得走,權當沒看見,繼續問道:“你這一路顛簸,傷勢有沒有復發?”
李景笑著安撫喬皇后:“我坐的馬車被特意改過,馬車上放了窄榻,墊著厚實的被褥。軍中趕路辛苦,我每天都躺在窄榻上,沒什麼可辛苦的。兩位太醫就在我身邊,每天診脈開方熬藥,一樣也沒落下。”
“話說的輕鬆,你身體受著傷,不好好歇著,就這麼長途奔波。”喬皇后鼻音濃重,聲音哽咽:“這般折騰自己的身體,萬一有個好歹,可如何是好。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自己的親孃想一想。還有你的妻子兒女,你的胞姐,都得靠著你過日子。以後,可萬萬不能再這樣了。”
“是是是,我保證,以後一定好好養身體。在痊癒之前,我連東宮都不出一步。”李景只得好言好語地寬慰喬皇后。
陸明玉一時反倒插不上嘴了。
不過,陸明玉沒有氣惱不快。
她也是做親孃的人了,能體會到喬皇后的心酸苦楚和不捨。反正李景回來了,夫妻兩個想說話,多的是時間,不急在這一時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