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鴀璨璩曉聽聞全蠍泡酒喝可以驅風通絡,活血止痛,又聞北地蠍子最為有效,所以我在高涼時特地為李公公尋了些上好的蠍藥;另外還有慶將軍送的兩張雪虎皮,厚實綿軟,冬日拿來做墊褥再好不過,也便送了李公公吧!&rdo;
李隨大喜,連忙接過道謝。
木槿送他的這些並不算特別珍貴,但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天子近侍,既無兒女,又無野心,如今年老體衰,金銀財寶便不怎麼放在眼裡。難得一國太子妃在外還能記掛著他,記掛著他的老寒腿,這份心意他便不能不領。
臨出門時,他又悄聲提醒許思顏道:&ldo;樓大人之事,太子若要求情,可緩著些說;但太子妃萬萬不可顯出為樓大人焦慮的模樣。再則,聽說雍王殿下也一起回京了,他對江北熟悉,一路又常在一處,有些話倒是可以直說的。&rdo;
許思顏微笑道:&ldo;好,我待會叫人去請從悅,讓他一起入宮。&rdo;
一時李隨離去,木槿只覺頭疼,遂回臥房揉著太陽穴思量樓小眠之事瑾。
許思顏緊隨其後踏入房中,卻見眼前臥房陳設典雅奢華,妝檯床榻精雕細繪,簾帷羽帳隨風輕拂,輕緲如天鏡仙宮,看在眼裡卻著實陌生。
他走到木槿身畔,見她雖蹙眉發愁,但小圓臉大眼睛依然嬌稚可愛,並無心虛藏私之色,翻湧的心思便安寧了些。
他揉揉她的發,低問道:&ldo;那璧月怎麼回事?&rdo;
木槿搖頭,&ldo;其實我也不知。或許真沒偷看公文,但樓大哥不願和我細說,我也便沒有細問。樓大哥做事,必定有他的理由。&rdo;
許思顏嘆道:&ldo;你便這麼相信他?&rdo;
木槿反問:&ldo;難道你不信他?恰&rdo;
許思顏噎住,瞪他一眼道:&ldo;我怎麼覺得你對他比對我還要信任得多?還有,小槿是怎麼回事?&rdo;
木槿只聽得他說&ldo;小槿&rdo;二字便臉紅,叫道:&ldo;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分明是那個黛雲不知受誰指使編出了那麼一段話,寧死也要汙陷我一回,我又能怎麼著?這事別說問我,便是問樓大哥,必定也是一頭霧水。
許思顏靜默片刻,沉吟道:&ldo;我也不信小眠會輕薄你。他這人自己生得美,也喜歡美人,怎會看得上你?便是聽你彈幾支曲子也需閉著眼睛,省得看你模樣會倒了胃口……&rdo;
&ldo;你……你……&rdo;
木槿再不想他這時候也要調侃幾句自己的容貌,頓時又羞又氣。
眼看待會兒要去見吳帝,她再不敢伸出指甲來抓許思顏的臉,只一下一下用力擰著他的胳膊出氣。
許思顏疼得吸氣,忙將她雙手捉了,擒到膝前,繼續問道:&ldo;小眠不會輕薄你,那你呢?&rdo;
&ldo;我?我怎樣?&rdo;
&ldo;我原先待你不夠好,你乍見了小眠那樣的男子,不僅生得秀逸出塵,且又溫柔,又體貼,又會陪你彈琴吹笛……&rdo;
許思顏的眸光幽深,俊美無儔的面龐快要貼到她的臉,聲音越發地低沉,&ldo;對比之下,你大約也擋不住那誘惑吧?&rdo;
&ldo;你、你胡說!&rdo;
木槿怒視,待要掙扎著甩他一耳光,卻覺腕上一痛,卻是被許思顏捏得緊了。
他慍道:&ldo;便是我在胡說,難道父皇也會胡亂疑心?&rdo;
李隨最後那話已經說的非常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