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去了軍營,哥哥只怕想要出人頭地也是極難的。”
“姐姐懷孕的訊息,想必哥哥還不知道呢,姐姐不如親自回信告訴他?”看一眼周瑞靖,顧琮琦出聲笑道,一句話便是讓顧婉音轉移了心思,笑道:“是,正該如此。”頓了頓顧婉音看向顧琮琦笑道:“你替我寫罷。我念你寫。”
周瑞靖卻是笑道:“一會吃完飯再寫不遲。”
顧婉音往外頭看一眼天色,自己也是忍不住笑了:“是了,我是一時忘記了。時辰也不早了,傳飯罷。一會琮琦還要回去呢。”說完,便是吩咐丫頭擺飯。
雖然有周瑞靖在,顧琮琦到底不敢放肆笑鬧,不過一頓飯卻也是吃得極為熱鬧。用了飯時辰也不早了,於是顧婉音便是催促著顧琮琦回家去了,到底還是沒能寫成。
送走了顧琮琦,周瑞靖卻是笑著言道:“不如我來替你寫罷。”
“世子爺怎麼做到的?”然而顧婉音的心思卻是不在那個上頭,只一門心思的對周瑞靖做的事情好奇。方才當著顧琮琦她也不好多問,此時自然是忍不住了。先前她擔憂時,周瑞靖雖然是說過會想法子,可是她卻是沒想到周瑞靖竟是敢用這樣的法子。實在是,叫人有些震驚。要知道,顧昌霏到底是他岳父,對岳父都這樣狠辣……若是傳出去,旁人會怎麼想?
“只要有心,自然能做到。你也不必擔心,自然不會有旁人知曉。”周瑞靖卻是不肯多言,只含糊的一句話帶過去。隨後聽他笑道,“快來寫信罷,你替我磨墨可好?”說著,便是自顧自的取過信箋,用鎮紙壓好,又取了一隻筆捏在手中,全然一副準好的樣子。
顧婉音心中明白只怕這是他不肯說,當下便是不再多問,只是笑著言道:“好,那我替你磨墨。”說罷捲了袖子取過墨條,沾了水徐徐的在硯臺裡磨起來。
周瑞靖在旁邊輕笑一聲,忽然低聲道:“以後我在家時,你都替我磨墨可好?”
極少聽見周瑞靖對她要求什麼,顧婉音微微一怔後才笑著點頭應了,柔柔的看了周瑞靖一眼,對上他幽深的眸,微微一笑道:“世子爺日後要寫東西,只管叫我就是。”
寫了信,夫妻二人又說了好一陣的話,直到時辰不早了,這才雙雙就寢。自是一夜好眠。
漏夜,皇宮,榮嬪寢宮。
榮嬪猛然從床上驚坐而起,面上蒼白浮腫,青筋宛然,冷汗漓漓。也不知道方才究竟在夢中見到了什麼,竟是嚇得如此厲害。
狠狠的喘息了一口氣,榮嬪還未從夢中那種感覺裡掙扎出來,便是感覺雙腿中間驀然一熱,似有滾燙的液體洶湧而出。當下便是不敢再動,僵硬了身子撐住了床沿,厲聲喚道:“來人,快來人!宣太醫!”然而心中想起了前幾日太醫說的話,卻是隻感覺心中一沉,不由自主的便是扣緊了手指,幾乎在紫檀木的床沿上掐出痕跡來。
縱然心中恐慌得厲害,可是榮嬪到底還是一把掀開了輩子,低頭朝著身下一看。登時倒吸一口涼氣雙腿之間的褻褲早已經是浸染得通紅,就連床單上,也是紅了一大片!
伺候榮嬪的女官聞聲而來,見了這等的情形也是唬了一大跳,登時連聲音都變了,微微帶著顫抖連聲催促外頭:“快,去請太醫!快快快!”一連著三個快字,足以見她心情急切。
然而榮嬪卻是心中清楚,這樣的情形,縱然太醫來了,也是無濟於事。當下眼中一辣,兩行淚便是不由自主的落下來為了能懷孕,她吃了多少苦頭?懷孕之後為了保住這個孩子,她又吃了多少苦頭?每日喝藥喝得舌頭都木了,可還是不停的灌下去。只盼著十月懷胎之後能生下健康的孩子。
可是如今……她的滿腔期盼和所有努力都化成了泡影!這叫她如何能甘心?!狠狠的一拳砸在床榻之上,榮嬪淒厲的哭號一聲;“天絕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