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禮這個人她沒什麼印象,但是秦正陽有。秦正陽這人混得開,在哪個圈子都有朋友。前幾天她有事想找這人溝通一下的時候,先問了秦正陽,於是秦正陽直接把這人家底都給她兜了。
傅安娜不想跟他多廢話,再說下去就不禮貌了。但就是她這幅模樣讓周崇禮不爽。
他捧著人這麼久,她卻一點面子都不給。男人的劣根性也在此刻被逼了上來。
傅安娜感覺身後一陣冷風襲來,沒來得及轉身便被人一把推到了牆上。背脊重重的撞上鏡面,她被推的踉蹌幾步,神色冰冷,眉頭緊皺。
她幾乎是剛站穩,直接用高跟鞋重重踩了身前的人一腳,而後一把推開給了他一巴掌。
一巴掌直接把人扇的暈頭轉向,讓周崇禮不得不扶著牆穩住自己身形。
且她那一腳踩得特別狠,周崇禮感覺自己腳趾都要斷了。右臉也被巴掌扇的疼。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傅安娜!你敢打我?”
傅安娜就站在那冷冷的看著他。
眼下她怒氣上湧,冷笑一聲,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冰冷,高揚著下巴看他,“你在這放肆什麼東西你當我是誰”
她冷著臉走近一步,周崇禮被她這氣勢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而後反應過來自己在怕她,怒氣更甚,抬手也想打她。
傅安娜絲毫不懼,掃了一眼他抬起的手,語氣更冷,“你是昏了頭還是一直都是這麼沒腦子?”
她聲音冷厲,“我爸是傅晉,我是傅家唯一的女兒。我們傅家從你們周家都沒發跡的時候就在上京紮根了,你今天敢打我,明天上京是王一三小還是週一三小就不知道了。”
周崇禮愣愣的看著她,一時被她說的接不上話。因為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有可能實現。周家和傅家比,雖然說是“週一三小”,但是這個一誰都可以,三小裡的傅家卻從沒缺席過。三小,從來都不小。
傅安娜的底氣永遠都是她的家人。
雖然快要四分五裂,但是還沒有,就沒人敢動她。
看著眼前面色扭曲的男人,傅安娜不免想起前幾天自己聽到關於他的那些事情。
她俯視著他,眼裡是看垃圾一樣的鄙夷,“你真以為沒人知道你那些破事?”
周崇禮倏地抬頭,隨後冷靜,“什麼事?你知道什麼事?”
傅安娜冷笑, “我知道你是光大的ceo, 也知道你在職場上是怎麼利用你的職務之便佔女下屬便宜的,也知道你是怎麼故意把人灌醉再帶回家的。”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冷的像刀,“那些被你欺負的搞不過你,但你要是覺得我也這麼好欺負,你試試。”
說完她轉身就走,擦肩而過的時候,步子微頓,看垃圾一般看他從下到上再看了他一次,“真是爛透了。”
走廊盡頭的洗手間內水池聲嘩嘩響著,傅安娜用力搓著剛剛被摸到的手腕,直到手腕被搓的發紅,她才憋著一口氣拍了一下水。
看著鏡子裡滿臉怒氣的自己,自氤氳的燈光下慢慢從穿著黑色高定長裙變成,紅著眼怒氣衝穿著職業裝的自己。
時光彷彿瞬時回到了她在國外讀大學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剛剛進入公司實習,一腔熱忱。
為了一個專案,她熬了無數個夜,漫漫長夜靠著一杯一杯苦澀的咖啡撐下去。
異國他鄉,新年之夜,沒有家人和熟悉的朋友,吃著隨手買的冷了的披薩,看著方案一點一點的核對更改潤色。
到最後成功和對方敲定下來的時候,她的外國老闆拍著她的肩說,果然你夠美麗連合同談下來都比我們容易。
一句話把她所有的努力歸功於,漂亮。
她為自己辯駁,但根本沒人在意。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