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呂公公,因此上次整肅宮闈的時候,呂公公想攆崔連貴出宮,經我求情才留在宮裡,因此這個崔連貴依附於我,成了我的心腹。上書房共有八位當值太監,主要負責幫皇上將奏摺的內容整理成摘要,因此他們這些人對朝中的內幕極其熟悉。
我問崔連貴:“江南茶務府是誰的人在管?”
崔連貴忙說:“回三小姐話,江南茶務府的總管叫秦文德,是賈大人的心腹。”
我又問:“那御史高忠彥是誰的人?”
崔連貴頓了一頓,這才說:“這個高忠彥是嚴大人的人。”
我打發了崔連貴,事情現在已經昭然若揭:這個江南茶務府之所以敢如此猖狂,就是它背後有賈雲光這個靠山。想必江南茶務府貪墨的錢財有很大一部分送給了賈雲光,試想賈雲光在朝中拉攏朝臣,收買人心這一切處處要錢,沒錢拿什麼讓這些人為你效力?
而這一切想必嚴景雲早已清清楚楚,他選在此時揭露江南茶務府的弊病,就是不甘心居於賈雲光之下,一心想取而代之。現在嚴景雲終於動手了,要借江南茶務府要扳倒賈雲光,因此指使自己的黨羽參劾江南茶務府。
而我一直疑惑的事情——太后為什麼會在宮裡種茶,也有了答案。太后恐怕早就知道江南茶務府貪墨之事,否則太后也就不會在宮裡種茶了,看來太后也早就打算以此事來扳倒賈雲光。皇上似乎也知道這件事情,這個江南茶務府看來是賈雲光的一個軟肋。按理說,嚴景雲將此事提了出來,應該說是一件好事,可為什麼太后的神色有些憂慮呢?
(終於到了朝堂戲,偶一直想寫朝堂戲,今天終於如願以償,撒花。)
正文 第41章 長笛一聲人倚樓(上)
我坐在窗前,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想清楚了,那麼我在這之中又該怎麼做呢?
突然小吉祥跑了進來:“三小姐,太后娘娘叫您過去呢。”
我隨著小吉祥到了太后的寢宮,太后似乎正在沉思,我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兒,太后抬頭看著我說:“水音,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我按照心裡計劃好的說道:“啟稟太后娘娘,這件事依臣女看來應該在過與不及之間。”
太后問:“怎麼個過與不及之間?”
我低聲說:“啟稟太后娘娘,臣女認為這件事情既不能不讓嚴景雲動手,但太后娘娘也不能袖手旁觀。如果借嚴景雲之手打一打賈雲光的氣焰,臣女覺得可行。他們二人蚌鷸相爭,太后娘娘正可坐收漁人之利。可如果嚴景雲試圖借這件事情將賈雲光掌握於股掌之間,那臣女認為就不可行。那麼嚴景雲的勢力就會過大,反而不好控制。因此臣女認為太后娘娘對於他們二人的這場爭鬥絕不能袖手旁觀。”
太后看著我:“那你說哀家應該怎麼做呢?”
我笑著說:“太后娘娘,這件事情最關鍵的人就是那個傅倚樓,如果太后娘娘能把傅倚樓拉過來,那麼太后娘娘就能將賈雲光掌握於掌股之間。”
太后只是看著我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太后才說:“哀家要如何才能讓傅倚樓聽命於哀家呢?”
我跪了下來:“臣女大膽,臣女倒想見一見這個傅倚樓,這個人絕非尋常人物,他是這盤棋中最重要的一個子。”太后慢慢的點了點頭。
我又說:“事不宜遲,免得讓別人先下手,臣女這就去見這個傅倚樓。”
太后點了點頭,“你去吧。”
我依舊打扮成小太監模樣,隨著馮成出了宮,到了馮成家裡我換上了一套男裝:身上穿著一套月白色的長衣,頭上戴著遠遊冠,手裡搖著一把泥金摺扇。如果一個女子去拜訪傅倚樓,難免會引人注意,被嚴賈二人知道就麻煩了,因此我特意穿上了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