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層陰霾,氣溫悶熱。
這種氣候天地間的光線自然暗淡。
渾身佈滿了斑駁灰點羽翼的鷹隼站立在巖壁的凸出巖架上。
銳利的眼神直直盯著崖下一個被草木遮蔽的洞穴處,它像個耐心的獵人靜靜等待著獵物的出現,昏暗的天氣絲毫不足以影響它的目光。
等待是有結果的,盞茶功夫不到,一雙雪白的耳朵從洞中探出。
幾乎是同時,鷹隼雙翅一展,以極快的速度從巖架上俯衝而下,劃過一條致命的弧線。
咻!
白兔根本來不及反映。
一雙利爪已經從天而降,將其身體禁錮在了銳利的鷹爪之中。
獵物到手,鷹隼雙翅一展,欲要騰空而起。
然而不等它有所動作。
嗡!
一聲輕微的,類似於某種鳥類高速揮動翅膀的聲音從崖壁下方某一處響起。
下一剎那。
鷹隼的腦袋就已經不翼而飛。
它的身體姿態,甚至還維持著展翅欲飛的動作。
它頭顱消失的脖子處,薄薄的寒冰將其傷口處的血液全部凍結,甚至沒有一滴血留下。
視線移向那一擊擊殺鷹隼的罪魁禍首。
一隻普通的箭羽,徑直貫入鷹隼後方的一株古木主幹內,隻身下半隻箭還露在古木之外。
同樣的,那股古樹被洞穿的位置,也被寒霜覆蓋了一層。
約莫五十丈之外,揹負著長弓的少年身影飛速朝著鷹隼屍體奔跑而來。
他的臉色呈現出病態蒼白,黑色長髮被隨意束起,氣質慵懶隨意。
此人正是孔艽,他手裡拿著的長弓乃是從褚江河洞府裡得到的那件法器,所以才有這種力道。
五十丈之外,悄無聲息射爆鷹隼的頭顱。
來到鷹隼已經被凍僵的屍體前,將其提起,孔艽展露笑容。
“練了半個月,總算有點準頭了。這個距離,已經能在實戰裡給對手造成威脅。”
距離孔艽進入褚江河洞府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來,孔艽除了修煉以外,時時刻刻都在練習箭術。
禍害了不少林中的小動物。
總算是有所小成。
另外,孔艽以自己飽讀雜書樓兩年書籍的墨水,給長弓起了一個非常文雅的名字。
蜂語!
因為長弓射出時,它的弓弦會發出類似於蜂鳥翅膀煽動的聲音。
長弓法器之所以能被稱之為法器,就是因為它能被持有者灌注靈力,令得射出的弓箭攜帶著持有者的靈力,威力更甚。
鷹隼那死後被凍僵的屍體,就是孔艽那降霜養輪經靈力的體現。
當然,蜂語只是普通的養輪境界法器。
更厲害的法器,甚至能將持有者的靈力增幅,發揮出遠超持有者修為的攻擊。
那種程度的法器,孔艽是沒那個資本去購買的。
蜂語已經是夠用了。
“今晚喝湯!”孔艽嘀咕著提起鷹隼的屍體,隨手將那白兔從鷹爪內取下,扔到一邊,任由它消失在草叢深處。
倒不是他心生憐憫,主要是兔肉太柴,他不喜歡。
提著獵物,孔艽看了一眼天地間那越來越低的黑色雲層,沒有久留的意思。
“算算時間,該回去修煉了。”
這半個月來,他每天的生活,不是修煉就是練箭,雖然平凡,但也樂在其中。
至於雜書樓的職務早就被他辭去了。
他在那裡待了兩年,本就是為了等機緣。
如今機緣已經到手,每月十個靈晶的報酬還得被剋扣一半,那職務誰